从路上江湖的世界,路上遇到镖师,遇到拦路抢劫的强盗,遇到名气不小的江湖人,以及还是那些有名气的大侠们,从棋盘山回来过了武平开始,云帆三人的日子便像是一下子就平淡了下来。当某个小镇的出手教训某个土豪一顿,看起来只能算是小菜一碟罢了。
江宁夜晚的烟花,是他们入金陵之前的一种欢饮仪式。要不然,当他们的早起,到了大越朝的皇都,便有了火锅店里,听说书人讲一个在云帆看来,十分拖沓的故事,而这个世界的土著,包括大师兄和二师兄在内,却听得津津有味,这分明已是一种轻松了的日子嘛。
江湖的一扇门,是因了这是皇都,就暂时地关上了吗?走在街道上,云帆看着跟他们三人擦肩而过的路人,还有闻听到金陵味道十足的本土的口音,他可以听懂七八分的样子,这别人家的日子,如一幕幕廉价的图画,色彩不大浓厚。
金陵的上午,正是城门打开之后,一天之中热闹起来的时分,云帆在心中想想,江湖的门,或许不会轻易就关上罢。在某个不经意的一瞥,他分明见到了屠夫的锋利的刀刃,在这样初冬的阳光底下,闪发出有热意的光。有一技之长的屠夫,大抵亦可算得上是江湖中的一员,如果这是广义上的江湖的话:三教九流,不就是那带着泥土味道的江湖吗?
人烟稠密的地方,人气总是很足的。这大越朝的皇都,十二分的繁华之地,虽然到得金陵才不过是一两天的样子,其实从入城之前,那城墙城门的恢弘,就很可见一斑了。不过,这口头上,亦是某些这个时空的,云帆从自家书架上翻阅到的文字上的记载之繁华,当要落到现实的土壤中,于自家行路的前方,需一一去见证,暂时来说,他只看到了尚不过如此的风景而已。
金陵的城墙够高,金陵的城门够大,金陵的护城河够广,还有那咸鱼的味道,和火锅店的,这点滴之所在,便是真实的呈现在云帆面前,金陵之所以为金陵,而区别于章州,区别于宁城的一点特色?
云帆不会立即给出肯定的判定。他用脚踩了踩坚硬而平整的地面,这个早上,他跟在大师兄后面,他们没有见到昨日黄昏时候,出操的那些衙役们勤奋般的训练。也是,有一就不一定会有二,去岁从某个地方得到的快乐,今年再次重临旧地,或许只能如那桃花人面一般,春风未来,苦笑着的,只能是微寒的风罢。
不入城隍庙,而走向一处可供游玩的地方之前,眼尖的云帆见到了街角处,那久违了的打铁铺。说是久违了,其实算起来,便是那初中时代,曾经流连过的,学校附近的火花四溅的家乡之打铁铺罢。
云帆快走两步,他要看一看这个世界的打铁铺,跟自己记忆中的那一处热烘烘之地,会不会是一样的。会有孔武有力的汉子,会有汗如雨下,会有那烧得通红的铁条,以及稍息时站在火炉旁边,抽着烟的老师傅吗?
“师弟,你这是要去哪里?”云帆的快走几步,叫步伐不疾不徐的大师兄生出了疑惑之色。
“到这家打铁铺去看一看。”云帆好像失神了,刚才边走边思考的时候,自己是跟在大师兄和二师兄后面的,他的“巧遇”打铁铺,似乎有那么一刹那忘记了自己的师兄们,醒悟过来之后,他不禁要拍拍自己的后脑勺。这应该不是睹物思故吧?
他们近了不大起眼的铺子,从大师兄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那门户洞开的打铁铺,里面的人已经开始忙碌着了。这样的上午,这样挂着太阳,有阳光照耀的上午,如其他早起工作的人那样,吃这碗饭的人,亦来到他们熟悉的铺子,重复着许多年了的活。
那长着花白胡子的老师傅,年龄应该很大了。他刚好指点完某个学徒,不经意间,往屋外看了一眼,便见到了那一少年c二道士。
“嗨,这位小哥,两位道长,你们需要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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