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目不斜视地走到长公主地面前,很是谦逊地行了一个礼,“炎洛來迟了,让长公主久等。“
话毕,就见他看了看身侧的陈倌一眼,一个细长的盒子立刻呈给了一脸笑意的殷梨珞,“噢,竟然是明洋坊的翡翠短笛。北胡大皇有心了。“
蓝末的心跳的很快,当日大街上从龙炎洛手中抢过笛子的事情,原來是这么回事,虽然那时的蓝末易了容,可是她还是为自己误会了龙炎洛有些心有余悸。
“末儿,你看样子有些不舒服,不如,我们去旁边坐一下。“殷慕枫当然知道蓝末为何难受,见到险些成亲的男人,任凭再有定力的人,也受不了,言语间已扶着蓝末向屏风后的休息厅走去。
“听说姑娘在十一的宴会上舞过剑,不如一会來一曲如何。”殷慕期不依不饶的说道,本來殷梨珞因北胡皇子的突然献礼而无视了方才太子的问话,他此番又将矛头对准了蓝末,不由也生出了几分怀疑來。
龙炎洛如鹰隼地目光忽而对上了殷慕期颇为得意地眼神,他的身子侧了侧,挡住了已走向休息厅的两人,在他腰间的洛水剑很自然的印入太子的眼中,洛水软剑,杀人于无形,死时一剑毙命。
他只凝神细想了一会,遂说道,“太子既然有意想看舞剑,不如朕舞给你看如何。”
场面陡然骤冷,至少來自两方的杀气,让本该和暖氛围的生日宴会呈现出肃杀。这里是西蜀的地盘,就算是他国的大皇,也绝对沒有必要在西蜀皇族的面前自称朕,如若如此说,也必然是不把西蜀的国土放在眼里,那么,看似应承的一句话,却是有意挑起一层间隙。
“是么,本宫也许久沒见过北胡二皇子高深的洛水剑法,不如今日就比试比试。“殷慕期毫不退让,他的脚虽然不利索,可是不代表他不能对抗。
龙炎洛今日赴宴只带了陈倌一人,他沒有想到一向做事稳妥的殷慕枫,会贸然带蓝末前來,这是一场西蜀皇族的鸿门宴,钓的就是殷慕枫这条大鱼,只是,现在这条大鱼很好的找到了一个保护伞,用蓝末來制衡那么多方的势力,果然他殷慕枫还是最稳妥的那一个么。
锃洛水剑出鞘的音准无比清晰,珠帘后面坐着的蓝末,心早已拧成了结,她今夜來到这里,必然是大错特错,看向殷慕枫沉着冷静的近乎偏执,她忽然有些明白,他为什么要装作不经意地问她要不要來,因为,对于蓝末來说,不欠人恩情,也就成了最好被人利用的契机。
“你其实早就知道他们会來!”蓝末质问道,她决定不再在后面躲着,这件事还是需要由她來化解。
殷慕枫拉住蓝末的衣角,一把将她抱入怀中,顺势翻转将蓝末压在身下,“本王不会让你出去的。“
这一帘下的暧昧透着刺骨的神伤,站在帘子外面的龙炎洛尽收眼底,陈倌提醒的话语犹在耳边回响,“咱们还有要事求通芜公主,不可得罪啊。“
殷梨珞的脸现在阴沉的有些骇人,本來是她的生日宴,却搞得有些压抑了。虽说是她的太子四弟先出言不逊,但是北胡的大皇也沒有必要如此大动肝火,竟然还拔剑了,这不是不给她台阶下么。
“來人啊,把本太子的宝剑拿來!“殷慕期本就不是什么善茬,眼下敌人先拔了剑,他岂有坐视不理之礼。
剑拔弩张之际,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台阶的下方递进有序地朝着上方而來,蓝末运足丹田之气,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一手挑开帘子,向外走去,却是在片刻间对上了那双沉寂的眼,龙炎洛静静地只看了蓝末一眼,顿时千丝万缕的复杂心绪在默默交织。
捂着肿了半边脸的小二,正一脸不平,抬着头对龙炎洛的耳朵说着什么,本來一手执着洛水剑的北胡大皇,竟是在面色平缓中,将剑又放了回去,在众人审视的目光下,面无表情地走到殷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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