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丽荣沉默不语,过了半晌才开口:“为了黎民百姓,我赞同你的想法,只是担心我们的孩子。万一有一天劫匪明白了真相,上门寻仇,孩子就会跟着我们遭殃。”
“你说得也是。”陈志华手托脑门想了想,“这样吧!从明天开始,我们从内室里挖地道,通到后院外小竹林里。万一有一天,那帮江洋大盗上门寻仇,来个突然袭击,应接不暇时,我可以独当一面,与他们交手,你带着香儿逃难去。”
“不,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不管,要逃我们一起逃。”温丽荣眼含热泪说。
“好啦!我不是假设吗?万一应付不了,只有以死相拼。”陈志华吩咐温丽荣,“你与香儿在家守着,注意是否有陌生人来,我去溧阳县衙报案;再由县太爷派公差去苏州府汇报实情。”
说着,去了后院备马。
时间不大,他牵着马来到院门外,温丽荣和陈玉香也随后跟出来。只见陈志华翻身上马,抖下马缰绳,拍下马后胯,“驾!”,那匹战马扬起四蹄,驰骋而去。
陈志华走后,温丽荣与陈玉香在家等候他回来,左顾右盼,仍不见终影;母子俩心里焦急万分,担惊受怕。到半夜时分,实在坚持不住,母子俩便和衣而睡。天亮后,她俩早早起了床,在院门外东张西望,那种焦急心情溢于言表,早饭也懒得弄。她们直等到午后,才见陈志华骑着马回来,母女俩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进入院内,陈志华将马拴好,与温丽荣c陈玉香进入室内,陈玉香立即沏杯茶递过来:“爹,您喝杯茶解解渴。您昨天傍晚出去,一夜未归,我和妈替你担心,妈一夜未合眼。”
陈志华坐在凳子上,接过茶杯,关爱的目光在她们母女俩脸上打量一会,安慰道:“没事的,我不是安全回来了?”
“安全最好。”温丽荣问,“她爹,到溧阳县衙也不远,当天晚上就能回来,怎么耽搁到现在?”
“是这样的。”陈志华解释道,“昨天太阳落山前我就赶到溧阳县衙,将事情前后经过向县太爷作了汇报。县太爷斟酌一会,觉得单独派公差去苏州府报案,知府未必能相信,便央求我与公差班头一同前往,还写了一封公函,说明事情的原因。”
“于是,你陪公差班头一起前往苏州了?”温丽荣插嘴道。
“是的。”陈志华继续道,“我们快马加鞭赶往苏州,到苏州北门时,已是半夜时分,城门早已关闭。无奈之下,我和班头只好在城门旁打个盹,直到今早开了城门才进了城,连早点也没顾及吃,匆匆赶往苏州府衙门。到那里时,府门紧闭,直到一个时辰后,知府大人才升堂,班头将公函托公差呈上去。过了一会,知府大人诏见了我们,又叫我将事情的前后经过叙述一遍。”
陈玉香插嘴道:“爹,知府大人准备出兵抓坏蛋了吗?”
“他哪能将内部机密跟我讲?”陈志华淡然一笑,“知府大人只说感谢我向官府提供重要线索,官府会采取果断措施的。随后,我和班头就回来了。”
“就这么简单?”陈玉香质疑问。
“就这么简单;我不求名c不求利,也不需要领功请赏。”陈志华不假思索。
接下来,陈志华一家开始在内室里,着手挖地道。
至于苏州府官接到溧阳县令的公函和陈志华的密报,立即采取果断措施。与师爷商量好计策,除公差内选拔一批武功高强者,还配合地方卫所兵力,全部分散在货船上。与此同时,又向扬州知府求援,要求出动兵力,登上船只,埋伏在运河与长江入口处的苇荡中。如果盗贼截货,实行内外夹击,定能击溃盗贼,确保官银和皇粮的安全。
计划完毕,苏州知府立即给扬州知府去道公函,直至扬州方面做好准备,并回了公函,约定好时间,苏州知府才下令官兵押运船只,启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