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在小鹿身后出了蜘蛛巢穴,又走入原先的甬道,四周光秃秃的岩石令他们无法辨别是否从走过此处,一阵茫然之后,还是选择跟着小鹿走。
经过长时间的跑路与打斗,只剩下秦召南手中拿的一个火把,明显黯淡的火苗在越来越空旷的甬道内愈发渺小,若不再赶紧出去,他们只能在山蜘蛛会随时出现的情况下摸黑前进,那样的结果是致命的。
大概是巢穴出口位置的关系,沈辽白感觉甬道已同先前不一样了,先前只是笔直的一条道走到底,现下这条道路则出现大大小小几条岔路,兴许正确的入口应该经过蜘蛛巢穴内部,而他们则误打误撞地进去了,还碰到一位好“向导”,不然巢穴那么多出口,指不定要找到猴年马月了。
沈辽白时不时被幸运眷顾,但他不认为自己是十足幸运的,正如此时他听到身后岩石上时不时响起清脆敲击声,就知道麻烦又到了,那是山蜘蛛尖利如针的腿部行走在岩石上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被放大,一下一下地,好似针扎进他们脆弱的神经。
楚愆阳的脚经过细致的处理,已经可以勉强走动,然而依他现有的状态,是绝不可能对付山蜘蛛的,问皓手中唯有一把匕首,大概起不到什么作用,只有秦召南还有一搏的可能,剩下的沈辽白更是无能为力,只能握紧手中的龙鳞以求自保。
四人假装若无其事地跟着小鹿走,其实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身后的山蜘蛛上,山蜘蛛愈发靠近,沈辽白的寒毛都立了起来,他紧握着龙鳞的手指都泛了白,那只手上本来就有伤,一旦紧绷,伤口便又开裂流了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引得山蜘蛛又靠近了些。
他的右手搀扶着楚愆阳,楚愆阳伸手摸了摸他的指尖,轻声道:“放松些。”
沈辽白紧咬着下唇点了点头,搀着楚愆阳快走了两步,压低嗓子道:“我不会再让它伤到你了。”
楚愆阳的眸光动了动,那双因戒备而锋锐的眸子因着这句话蓦地温柔了下来,他本身就不善言辞,现下更因为那种温暖又感动的情绪堆积在胸口而不知道说什么合适了,在这种处境下,他所能做的,只有侧过头,嘴唇蹭过沈辽白的鬓角,算做一吻。
只可惜沈辽白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这上头,否则又要因为楚愆阳在人前亲昵的举动而羞涩地涨红脸了。
他们缓缓地走着,山蜘蛛在身后缓缓地跟着,距离越来越近,却似乎没有进攻的打算,直到秦召南火把上的火苗动了动,被眼尖的楚愆阳看到了。
“有风。”楚愆阳说道,目光注视着前方,虽然看不见光亮,但是洞口应该不远了。
于此同时,跟在他们后头的山蜘蛛猛地朝前一跃,目标是有伤在身的楚愆阳,它显然是观察许久,挑了一个最好下手的。
巨大的黑影朝着他们的面门扑下来,楚愆阳抱着沈辽白就势一滚,堪堪躲过它的攻击,两人还没爬起来,山蜘蛛已经迅速移动到他们面前,如此近的距离,沈辽白便看到它口器里的一对巨大鳌牙,鳌牙的尖端滴着粘稠的白色液体,看似剧毒无比,巨臭的腐气扑面而来,呛得身沈辽白睁不开眼睛,那对鳌牙一开一合,便朝着楚愆阳咬去,沈辽白下意识地抬手去挡,鳌牙磕在龙鳞上,巨大的力道撕开沈辽白的虎口,却也使得山蜘蛛往后退了数步。
它在远处观望,丑陋脑袋上的八只眼睛来回滚动,在与他们保持一段距离的地方缓慢走动,看的出对龙鳞还有所忌惮。
沈辽白喘着粗气,将匕首横在胸前与它对峙,另一边,被忽略的秦召南和问皓则在悄无声息地靠近,仿佛沈辽白吸引了山蜘蛛所有的注意力,以至于它对另外二人的靠近全然无感,直至二人的武器刺向它的腹部,它适才发出尖锐的叫声,抬足将二人扫到一边去。
它像是穿了厚重的铠甲,普通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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