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就不用为我担心了。”
“你父亲的事,我感到很遗憾。”简雁齐想起今天看的报纸,顾连誉以受贿罪c贪污罪c滥用职权罪依法判处刑罚,执行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这话题一出,便引起各方争相讨论,对顾连誉甚至整个顾家的叫骂声掀起一片又一片,加上徐氏最近对美帝的打压,顾美斯现在可谓是腹背受敌,正处在风口浪尖的时候,竟然还有心耗在这里,不离开一步,真是让他既欣慰又担心。
顾美斯隔了好一会儿才懒洋洋的回应:“简叔您说什么呢?他能有今天,最开心的莫过于我了,更谈不上让您觉得遗憾。”他语气虽然轻飘飘,但是话语里难掩的落寞还是随着声音显现的淋漓尽致。
他覆在简美凉脸颊上的手指也跟着僵硬,微垂着目光,一时竟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简雁齐看着他的模样扶着膝盖站在身,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我能理解。别太逞强,这里有我看着。”他说完便推开门走了出去,这种时候人最需要的便是冷静。
顾美斯听到门关闭的声音,才缓缓回了神,语气听不出情绪:“凉儿,还是你好,你最懂我有多恨他不是?怎么会是逞强——”
简美凉做了冗长的梦,梦境里全是儿时简章抱着她,一脸意气风发的俊颜。
温柔画卷,渐渐切割成无数个片段。
她眼睁睁看着她从小的信仰的高塔,一点点裂缝,崩塌,毁灭。
二十几年的生活被描绘成了一场沉默的舞台剧,而她就是站在聚光灯下的小丑,心心念念的为着疼爱的人装疯卖傻,最后才知,原来只傻了自己。
她曾经拼了命即便要毁了自己也要隐忍不说的秘密,原来竟是爷爷从一开始便知晓的。
她想起那场车祸后,为了怕爷爷发现而躲在顾美斯的老宅。
她想起他不容拒绝的面容,不顾她的意愿要求她回到恒基。
她想起那天他气冲冲的站在门口,问她是不是真的,照片里的男人到底是不是池修。
可不就是一场笑话吗?在她自以为是的认知里,编了一场以为他会满意欢喜的沉默剧,他是欢喜了,以她全部的隐忍和信任,彻彻底底的赢了。
她咬着唇不想醒过来,不醒过来便可以不用面对,也不用去想该拿什么来原谅。
耳边却一直有不知疲倦的声音在盘旋,不停唤她凉儿,要她醒来。
那声音无助又落寞,就像是另一个自己。
在这繁华冷漠的世界里,还会有谁和自己一样像个笑话?
哦,还有顾美斯
简美凉动了下眼睑,纤指也慢慢恢复了知觉,脸颊上始终有
掌心大小的冰凉触感,明明冰冷,却让她觉得异常温暖。她下意识用脸颊去蹭覆在上面的温度,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蔓延开来的疼痛。
顾美斯正垂着目光深思,便被掌心里的触感惊醒。他震惊的抬起眼看着依旧闭着双眼的人儿,她正拿着她精致的小脸一下下蹭着他的掌心,眉头深锁,嘴角却弯成月牙般的弧度。
像是方才还在寒冰地窖里浸泡的心脏,在下一秒就有了夏日灼热的温度,连心跳都跟着贸然加快。
李猫er:谢谢宝贝嘴角的弧度的月票,t一ther的花花和荷包。l_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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