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湿了一大片衣襟,从帽檐处钻出的发丝被汗湿浸湿成一缕缕。
“血丝虫!”看到千锦月手臂的一瞬间,一笙惊恐的睁大眼睛,声音中带着令人胆寒的颤音。
腐臭的气味隔着几步路都能够清晰的闻到,千锦月原本白皙而精悍的手臂此刻已经腐烂一片,黏稠的脓水从腐肉中流了出来带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饶是田荷花见过各种高度腐烂的死尸,但是见到活人的手臂变得如此模样依旧是忍不住皱起了秀眉。
而一笙已经忍不住狂吐起来,那腥臭的味道比臭鸡蛋烂掉的气味还要恶寒,更让他胃中翻滚脊梁骨发寒的是那腐烂的肉中似乎还有活物在蠕动着,翻搅着,他知道那是扁平的血丝虫在作祟,仿若跗骨之蛆。
看千锦月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田荷花也没有打算上前去帮他,她可没有忘了上次千锦月一见面就对她出手的事情,虽然那次看到他在决式中的出手知道他并没有出杀招,因为看到他身手的那一刻她明白以当时她的实力是绝对躲不过的。
但看到千锦月下一刻的动作,田荷花惊讶的张大嘴巴。
千锦月拔出黑靴内的匕首,锋利的匕首在阴暗的石壁上折射出寒芒,刀尖翻转,猛地面无变色的将匕首割向自己的手臂。
“你疯了!”田荷花一脚踢飞了千锦月手中的匕首,匕首在空中划过华丽的弧度而后“噗咚”一声掉入潭中。
锐利的眼神倏地射向田荷花,冷若寒潭,千锦月沉着面容冷硬的唇角蕴含着隐忍的怒意。
田荷花立刻蹲下身子,看向千锦月的手臂,近看之下更加的恐怖吓人,坑坑洼洼凹凸不平,不少地方的腐肉已经被千锦月剜割掉。
硬生生的将自己的肉一块块的剜掉,这人的忍耐力是有多大,难怪刚刚即使打算割掉自己的一条手臂也毫不手软。
黄色的脓水混合着血水流淌了一地,田荷花立刻从自己的怀中掏出追魂灯,解下系在腰间的楠木棍。
“血丝虫会一直往人的血肉中钻,最后甚至是钻到大脑中,因血丝虫而死的人死状其惨无比,整个大脑都腐烂掉,人还有一口气吊着,看着自己全身上下的皮肉一点点烂掉,这样的疼痛如同万蚁啃噬,很多人都受不了这样折磨的过程选择自刎,只有当机立断的将手臂砍断才不至于让血丝虫扩散到身体的其他地方去。”一笙在一旁有气无力的解释道,对田荷花是钦佩的五体投地,竟然能够镇定无比的直视着被血丝虫钻进钻出过的伤口,他现在是连一眼都不敢看。
将指尖跳跃的阴火甩到束灵索上,顿时红色的鞭子燃烧着火焰。
把束灵索紧紧地缠绕在千锦月的胳膊处,田荷花咬牙狠狠地拉紧,断了血丝虫扩散的通路。
楠木棍在肌肤上划过,浓稠的脓液立刻汩汩的冒了出来,翻开皮肉,皮下脂肪处的景象让田荷花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头皮隐隐发麻,一条条扁平的虫子在肉中欢快无比的翻来覆去。
目光如炬,清秀的面容专注认真,田荷花将千锦月手臂上一块块腐烂的臂肉剔除下来,而后快速的扔进地面上的一团阴火中,这种害人的东西定是要处理干净,不然待会又要被哪个倒霉蛋碰上。
阴火包裹住腐肉,噼里啪啦的燃烧着,隐隐散发着肉香混合着腥臭的气味简直是让人无法呼吸,血丝虫挣扎蠕动着但都不可逃避的和腐肉一起燃烧成一团黑色的灰烬,烧的彻彻底底。
一笙盯着那烧着腐肉的火焰,心中突然有种变态的快感油然升起,看着那一团翻搅的血丝虫一只只被噼里啪啦的烧个干净,只觉的心里爽歪歪。
田荷花的握刀割肉的手法极其熟练,新鲜的皮肉与腐烂的肉之间割的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绝不拖泥带水,剔透的汗珠顺着她白皙的肌肤滑落,墨黑的睫毛上也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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