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一手一根糖葫芦,吃的不亦乐乎,举起色泽亮丽的糖葫芦唤道:“花姐姐。”
“我不吃。”田荷花摇了摇头。
“你怎么都不问我?”一笙哼了哼,一把夺过雪儿手中的糖葫芦咬下一颗,“真甜。”
“还给你。”塞了半颗进嘴后,一笙将糖葫芦重新塞回雪儿的手中。
“咦,都是你口水。”看着被咬了一半的山楂肉,雪儿皱起了眉毛。
看着雪儿小脸皱的和包子似的,一笙星眸危险的眯起,“你嫌弃我?”
“不嫌弃。”似是一阵冷风刮过,雪儿立刻把头摇得和波浪鼓一样,乐呵呵的将咬了一半的山楂吃进嘴里。
一笙心满意足的摸了下雪儿的头,像是抚摸一只小猫咪一样。
“哒哒”一串马蹄声响起。
街道上的行人纷纷避让,看了一眼马车后便都立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偶尔会偷偷地瞄一眼。
不同于其他的马车,这辆马车通体涂着黑漆的墨色,连车轱辘都涂成了黑色,远远望去,仿佛一口阴沉沉的棺材移动而来。
马车从身边行驶过,周遭的温度都低了几分,好阴冷的气息,田荷花心道,传来的阴风阵阵堪比午夜凶宅。
马车内的人转了下眼珠,似是感应到了什么,掀开黑色的帘布,俩人视线相对。
马车内坐着一个中年女人,抹着脂粉煞白的脸很削瘦,颧骨很高,深陷内凹的眼眶周围画着浓重的眼妆,掩盖了眼角的皱纹,发髻上戴着一朵暗红色的花朵。
女人的打扮花哨而又诡异。
看了一眼田荷花后,中年女人放下了黑色的帘布,端端正正的坐在马车内,手中端着一个托盘,鲜红色的绸布盖住了放在上面的东西。
她从那个清秀女子的身上嗅到了阴气,那是一种寻常人闻不出的气息,就如同是经常盗墓的人身上会有土气,是新鸟还是老鸟,经验丰富的人一闻便知,这是一种同行之间才可以闻出的气息。
看来也是一个常和鬼魂打交道的人,而且拥有特殊的体质,比她更容易通灵。
有些人在差一点死去时机缘巧合下获得了通灵的能力,比如说眼睛可以看见鬼,或者是听到鬼魂的说话。
其中的很多人往往会因此变得疯疯癫癫,痴痴傻傻。
或许是这个清秀女子曾经差一点死去过,之后便被鬼魂缠身,沾染了阴气。
“游走在阴阳俩界的人。”中年女子目视前方,画着惊悚浓妆的面容僵硬的没有一丝表情。
“这女人怎么打扮的不人不鬼的?这要是大半夜出去准吓死人!”一笙搓着手臂嘟囔道,刚刚那个女人掀开帘子的一瞬间死气沉沉的眼睛真叫人下一跳。
“嗯,好吓人呀!”雪儿点头附和道。
“身上死气太重了,当然吓人。”田荷花收回了目光,“走吧。”
马车离去后,街道上的行人三三俩俩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着。
从身旁人的只言片语中,田荷花他们知道了原来那个女人是京城有名的阴媒,也称鬼媒人,专门为已死的未婚男女做媒,搭桥引线,撮合俩家后,通过占卜c祭礼c设幡等一系列仪式为死者举行冥婚。
有的少男少女在定婚后,未等迎娶过门就因故双亡。那时,老人们认为,如果不替他们完婚,他们的鬼魂就会作怪,使家宅不安。
因此,一定要为他们举行一个冥婚仪式,最后将他们埋在一起,成为夫妻,并骨合葬,也免得男c女两家的茔地里出现孤坟,人们认为出现孤坟会影响家宅后代的昌盛。
还有的少男c少女还没定婚就夭折了,老人们出于疼爱c想念儿女的心情,认为生前没能为他们择偶,死后也要为他们完婚,尽到做父母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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