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杀人凶手和我儿是有过过节的,自然就有了杀人动机!大人,无需再审了,赶紧定案吧!”
这话听得陆黎诗直发笑,“有了争执就是有杀人动机?在下想请问王掌柜您和您夫人起过争执吗?要是有那在下就得提醒您多多防着尊夫人了,因为她很可能会因此杀了您!”
此话一出,逗得围观的百姓哄堂大笑,那王掌柜更是老脸红得发紫,当然,那绝对是给气的。
“那我儿是吃了凶手的药死的也是事实,你又如何解释?”王掌柜见再这么下去会成一面倒的局势,就又搬回了那药上。
谁料陆黎诗闻言就更加淡定了,“首先在下要更正一下,还未结案之前只能称为疑犯,想您也是大人物了,怎的对律法如此不熟悉?再回答您的问题,行医者讲究望闻问切,不同的人即便是同样的病。可根据自身的体质也不可用同样的药,哪怕只是补药!其次,就像您说的,被告与死者间是有冲突的,只要死者不是傻的,想来都不可能来找被告看病吧?好,咱们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死者是慕名而来,但因彼此有间隙故找人代替求药,如此,那能算是被告的错吗?”
听了这番话王掌柜死死的瞪着陆黎诗,“巧舌如簧!不管怎么说我儿的死都跟那药脱不了干系,他怎么着也该为此负责吧?”
陆黎诗摊了摊手,“这就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您不让验尸如何能一口咬定是被告的药导致令子的死?是,被告承认那药方是他开的,可煎药的人不是他!再退一万步说,要知这药素来相生相克,稍有差错都会出问题,您又如何证明死者并未加减量?还有,那药此刻在哪?可否拿出来找专人验一验?”
王掌柜闻言脸色一变,转头看了骆贵仁一眼才道;“家中突然生出这等痛事,老夫哪还有心思管那药在哪里?总归是在家中的。”
因接收到王掌柜的讯号,骆贵仁便立刻接道;“如此,本案就暂且休堂一日,被告暂且收押,等原告取来那药再继续开审,退堂!”
见骆贵仁说完话就径直退回了内堂,而那王掌柜也跟着走了,陆黎诗只能生生将那口气给吞了回去,最后对吴长卿耳语让他夜里千万别睡,并保持十二分警醒,且无论如何都不能画押就带着阿全走了。
出了衙门,陆黎诗本想问阿全关于他的一些事,可还没开口就见一个吃着糖的孩子跑到她面前递了一张纸条给她,她稍微问了两句就让那孩子走了,而后狐疑的将纸条打开看,然看完之后不由得大惊。
“你可知这地址在哪?”陆黎诗左右望了望,便将纸条递给了阿全,并细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
阿全接过纸条看了看,眼中一道异色一闪而过,继而平淡的点了点头,“知道,请公子跟着小的走!”
陆黎诗从阿全的变化中断定这纸条上的内容他也不知,稍稍皱眉,也来不及想旁的就紧跟了上去。
“若想知那药在哪,立刻前往翠微楼二楼牡丹轩”
这是那纸条上写的内容,想着那娟秀的字迹,应该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可她在这里除了骆冰儿外并不认识这样能写得一手好字的女子,但是她确定这也并不是骆冰儿的字!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到最后才提到关于那药的事,也就是说这女人其实一直是在围观的人群当中?或者她比她更早知道这案子,且更早开始调查?那她究竟是冲着谁去的?是她还是吴长卿?目的又是什么?
不管了,一去便知!也希望没有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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