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穿很少,很漂亮的衣服,可以和朋友去海边玩水;有人会说是冬天,因为冬天的腊梅很美,冬天的雪景更美;有人会说喜欢秋天,特别是深秋,比如陆黎诗和白怜薇就是,不为别的,就为那时的那个画面,那双人,如此而已。
白怜薇望着那人,那个男人,那个穿着藏青色长袍的男人,那个手里拿着一束蔷薇花的男人,他绕过鹅卵石铺的小路,穿过院中那颗此刻只剩下几片摇摇欲坠的枯叶的桃树,带着微笑慢慢向她走去,而她也缓缓的向他走去。
直到两人近到只隔了一个人的距离,他低头笑望着她,她仰头,想笑,却笑不出来,因为
她说,“你为何落泪?”
他笑,“阿黎说,这个,送你,我种的。”
她接过那束蔷薇花,看了一眼,再次抬头,“为何落泪,告诉我。”
他笑,“阿黎说,大人,不能哭,你别哭。”
她说,“你不哭,我就不哭。”
他还是笑,“好。”
是的,陆逸卓在看清白怜薇容颜的那一刻,他笑着流泪了,然他还是那个傻傻不知事的男人,所以谁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看着白怜薇流泪,可他就是那么自然而然到自己也没发现自己在哭,白怜薇亦然,即便说好不哭却还是相望而泪流,如此,也谁都清楚他们为什么会这样,答案只有两个字,那便是思念。
陆黎诗和其他一起站在拐角处看着这一幕,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她突然就想到了那首歌里唱的,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行,以前的她,似懂非懂,这一刻的她,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能体会这句歌词真正所要表达的含义。
她知道阿爹哭,是因为姨母有一张和他妻子一模一样的容颜,他可能不记得谁是他的妻子,或者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妻子,然他们深爱过,不,应该说还爱着,所以那种烙印在灵魂深处的记忆是没办法消除的,所以那种发自于脑海深处的思念是真实的,是直观的,哪怕这样的思念会深深的伤害到另外一个女人。
至于姨母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正如姨母自己说的,感情是自己争取来的,那么她首先要面对和承受的,就是这个男人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感情,至死不渝的感情,如果承受不了,不如就此放手。
也别说她站着说话不腰疼,换做她是姨母,她真的宁愿阿爹能一直一直一直的记着娘亲,总好过当某天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身边的女人并非记忆中的那个她,那样对阿爹和姨母来说,都会是一件很可怕,且会持续很久的噩梦,以至于到最后两个人都会死不瞑目。
是,也许姨母哭是觉得自己的爱太委屈,太不甘心,也许是因为阿爹都这样了,心中还有妻子的一席之地而感动,也许也是因为思念,不管怎么都好,姨母必须习惯,必须先妥协,也必须端正自己的角色,不然他们走不到最后,当然,她相信姨母能做到这几点,因为她看到姨母笑了,笑得那么美,那么温柔,那么坦然,所以平心而论,她很佩服这个内心强大而又坚定的女人,她也由衷的希望他们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陆黎诗左右看了看其他人,有人在跟着哭,有人在叹气,有人在欣慰的微笑,有人望着那双人沉默不语,浅浅一笑,又深吸一口气,继而提步朝着那二人走去,其他人也相继跟上。
白怜薇见有人过来了,赶忙背过身拭泪,再转过身,“阿黎,陆先生,陆夫人,今曰冒昧前来,的确是事出有因,还请多多包含。”
“姨母说的是哪里话,之前因为地动的事,就一直没有请姨母来做客,要说失礼,应该是我们失礼才对,今个既来了,倒是剩了请帖钱。”陆黎诗用眼神示意信儿扶陆逸卓去石桌那边坐下,然后她自己则扶着白怜薇同往那边走。
“你这孩子,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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