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敬谢不敏了。”
宁阔面上故作随意,“昨晚见你也看得差不多了,便买了几本新的。”
得了人家的好处,陶晴便亲手倒了杯茶递给他,“难为你每次路过书肆时都记得。”
宁阔先是一默,就在陶晴漫不经心的翻看书籍的时候,才走过来说:“不是。”见她抬头不解地看着自己,又补充,“不是路过,是特地去买的。”他说话的时候凝眼看着她,仿佛是在等着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陶晴只是愣了愣,然后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笑了:“如此,这一杯茶是不够了,那就等会用宵夜吧,我让她们弄快些。”
宁阔不置可否,盯着她又问:“让她们弄快些,是巴望着我早点吃完离开么?”
“又想多了不是?慢了你要嫌怠慢了你,快了又教你多心,那我该如何是好?”她又挑了挑眉,很理直气壮的样子,其实是有些底气不足,因为刚刚她心里确实是存了让这货赶紧吃了滚蛋的打算
宁阔笑笑,取了本书,也在桌边坐下开始翻看。
然后,语秋便端着盘子送药过来了。
陶晴将药灌下去后,看见宁阔手上的杯子已停在自己嘴边,只好不动声色地吞了把口水,“不用,不苦,”又扭头对着语秋说:“准备宵夜时,多做几样将军喜欢吃的”
刚刚失望地放下杯子的某人,却忽扭过头来,十分有深意地看着她,一副等待下文的样子,陶晴觉察以后,硬是将那句“晚些时候再端上来”给吞了下去,改成:“好好做,清淡些。”
事实证明语秋那丫头果然还是贼心不死,迟迟不见宵夜的影子,陶晴终于忍不住站起来,满是歉意地表示要亲自前去催工。
宁阔却道:“无妨,本就想着先看完书再吃的。你身体不好,若累了,就先去睡吧。”
她没有真病,俞本开的自然不是治风寒的方子,只是几味安神药罢了,平时宁阔不来,她整日的不吃。这两晚服药,一来是为遮掩自己没病的事情;二来也是为了提点他,夫人还病者,不宜侍寝。只是服了药,确实有些瞌睡,经过昨晚,她知道宁阔是有分寸的人,于是起身去歇息,让他自己随意些。
宁阔点点头,喊了丫鬟进来吩咐:“夜深寒气重,叫外房值夜的人仔细点儿,夜里多起来看顾几回,别让夫人再着了凉。”
第二日,语秋伺候梳洗的时候,忍不住抱怨:“郡主虽然身份高贵,可将军到底是夫君,您怎么能抛下将军自己去休息呢,要知道”
陶晴打量了一下简单的发髻,很是满意,凉凉地道:“我是打算陪他一起用宵夜的,可你迟迟不端上来;再者,将军考虑我身体抱恙,不宜熬夜,便让我先去歇息了。”
这话说的很巧妙,潜在的意思便是“将军还惦记着我的病,你个贴身丫鬟不知道照顾也就罢了,还拖着我熬夜,你想拖死自家主子咩?”语秋是个机灵鬼,自然听出了话外之音,赶紧表态认错,又将话扯开去。
宁阔这几日虽然来得比较勤,可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陶晴并不担心,她如今最想知道的是蒋姻接下来想做什么。
可有些事情不担心还真不行,比如此刻她正在后园看书,宁阔也拿着书过来坐下,道:“想来你近日服药,被苦得厉害,今日正好路过铺子,就买了些回来。”
陶晴抬头,见他身后跟着的小厮手上还端着一大盘蜜制的去核枣,顿时有些恨得牙痒痒:一来,她不喜欢枣子,或者说是对其十分仇恨!二来,这分明实在帮她拉仇恨值,若她真是符悠容也就罢了,可她不是啊,这样高调下去,吸引的眼球多了,难保什么时候被看出破绽来!
想到这一层,她先是非常诚恳地表达了自己的受宠若惊,又让人去请两位如夫人来一同品尝,顺便转移仇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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