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理由,既然如此,倒不如在外面大大方方地见面,也免得叫明锦给寻了把柄去,想到这里,陶晴又让春雀去取了件中规中矩的罩衫披在外面,才带着几个丫鬟走出去。
闻逸抬头见她出来,忙低头行了礼,从怀里取了封信道:“末将奉将军之命,将家书交予娘娘,将军身体安好,请娘娘不必挂怀。”又转身看了一眼身后,“此是娘娘在府里时的坐骑青遥,少将军说既是来围场狩猎,那必然是相熟的马要得力些。”
是了,别的马怕是靠不住的,若被人动过手脚就更糟了,看来这江漫晨在家里颇得宠,不但得老爹宠爱,还教兄长如此惦记。陶晴心下有些感叹,忙让春雀将家书接了。
闻逸抬眼从她面上扫过,又将视线转往别处,道:“少将军道,围场内飞禽走兽杂多,父兄于外,请娘娘自己多加小心。”
这闻逸不仅是个传话的,如此看来多半是江家父子安排来保护江漫晨的。只是一次寻常的狩猎罢了,也要费尽心思做到滴水不漏,果然江c明两家已貌合神离至此了么?陶晴看了一眼闻逸,端出皇妃的架子,微微笑道:“那此行,便有劳闻将军了。”
话音刚落,季泽正从旁边的帐篷里出来,笑道:“朕先前听闻,江卿视独女为掌上明珠,极尽宠爱,今天倒真是见识了,这马确是万里挑一的良驹,怕是将朕的赤迅都给比下去了。”
陶晴对着他曲了曲膝,才上前摸着马脖子,道:“皇上如此说,可是折煞它了,青遥不过是驽钝些,只认我这一个主人罢了”
“爱妃说什么便是什么。”季泽解开天子的架势,站在她身侧微微笑着,一副甘愿为了谁颠倒是非肝脑涂地的样子。
整个气氛因着一句话,顿时微妙起来。
闻逸低头行礼,告退下去了。
明锦刚从帐子里出来,将眼前的情形瞧了个一清二楚。
陶晴不喜欢这样公然地拉仇恨值,便将皇上迎进自己的帐中,然后当着他的面,从春雀手里接过先前的家书,打开,遒劲有力的笔迹铺陈了半页纸,无非是些叮嘱江漫晨好生侍奉皇上之类,最有价值的怕是最后那句“万事小心,而后心安”了。
若真是一般叮咛,那此番千里传书岂不是吃饱撑的,看来这话里怕是有些玄机,但从字面的意思来看,应是:你自己先小心点,要真出了什么事,也不用太过担心?
陶晴看到这话,忽然就开怀了,果然还是娘家人靠得住啊!
第二日用过早饭后,季泽果然信守承诺,宣江漫晨随驾狩猎,理由很简单:晨妃出身将军府,骑射了得。这骑嘛,陶晴确实还说得过去,毕竟专门学过,再加上青遥颇有灵性,所以表现确实可圈可点;只是这射,她却只能摆摆架子,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幸好有圣驾在,其他人着实没有显身手的机会!
皇家围场就是不一样,飞禽走兽确实杂多,正午回营时,收获颇丰,季泽下令,凡是没有受伤的猎物,便都放回山里,于是又赢得“啪啦啪啦”一片拍马屁的声音。
陶晴经过一个上午实打实的奔波,已经十分疲惫,用过午膳便回自己帐中休息去了,直到太阳落山时才醒了,觉得缓回些力气,不想季泽正在帐里等着她,说是要带她出去吹吹山风。
早有侍卫牵了马伺候在外,季泽上马对着身后的的人低声吩咐:“只需远远跟着。”
那人低头回了声“是”,竟真的等他们走了百步远,才带人跟上。
陶晴本以为要奔走一段路,至少也要到山顶吧,季泽却在半山腰就停下了,说是山顶风烈,此处最好。
陶晴只好跟着下了马,回身就能看到山脚下一团一团的小帐篷,侍卫也远远地站着,一动不动,好似扎在那里的稻草人。
季泽站在一棵粗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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