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璇熙惨然一笑,她的一腔怨恨现下似乎报了,他们一死一生,生离死别乃是人生参不透的苦痛之一。可是为什么她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呢?想起父亲离世之前亲口告诉的她的秘密,那个本来可以给她最后一击的秘密,似乎用不上了。
“看够了,你可以走了?”司马清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真不知道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过来的。
她也不做纠缠,转身就打算离开。身后的司马清似乎想到的什么,突然开口喊住了她:“你我的合作到此为止吧?”
“什么?”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却不想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天下之大,如今已无她的容身之处了,现在离开这里她能去哪里?
凌国?哪里已经是易璇晖的了,永远回不去了。齐王府?那个男人还会愿意见到她吗?
“她死了,你这般伤心难过其实看来可笑。”她决定赌上一赌,本身早已经没什么不可以输掉了。
司马清果然提起了兴趣,但更多的是愤怒,愤怒于自己对她的情被易璇熙轻视了。
她又缓缓移步回到棺木边上,手不自主的拂过那苍白冰凉的脸颊,坐上的司马清急忙出手将她的手抓出来,好像她的碰触脏了易璇灵的脸一般,“你想说什么?”
“其实现在说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了,我父皇死之前告诉我一件有趣的事情,本来我想着什么时候我能够替他报仇,让她去杀了当今皇上。”
“你说什么?他为什么要去杀我父皇?”
“因为”她故意顿了顿,卖了个关子看着他,“你若给我一个栖身之处,我便告知与你。”
“要看你的故事值不值得我这么做了?”一把将她的手甩开,易璇熙的身子惯性的倒向一旁的案几,险险的扶住它才稳住脚步。
虎落平阳,这样的日子她要忍耐。抿了抿薄唇,她恨恨的咬了咬牙:“因为你父皇是她的仇人,是你父皇发兵援助凌国的残兵,是晋国的军队灭了当年的武林盟,杀了她的外公,让她母亲含恨而终。”
后面的话纯粹是她的瞎掰,目的是将他们之间的仇恨扩大化,这样才更能引起这个男人的注意,“父皇说他最恨的人就是冷竹清和你父皇,冷竹清的替嫁毁了他一生幸福,所以他就毁了她的一生。却没想到你父皇是她如珠如宝,甚至答应出兵浇灭武林盟以换取冷竹清。如今我父皇已然身故,但却是死在她和你父皇的手上,如何能甘心!”
“所以?”
“所以,父皇找个时间将这件事告诉她。”她转身指了指棺材里面躺着的人:“皇上一辈子都惦记着冷竹清却又一辈子被我父皇深爱之人惦记,这便是我父皇的恨,他要让易璇灵亲自手刃他,让他也常常被心爱之人愤恨的痛苦。所以你们根本就是仇人。”
司马清有点不敢相信,看了看沉睡的易璇灵又看了看眼前略显狰狞的面目,难以相信,“你胡说?”虽然母后曾经提及一二,却不是这样的齐全,当年的事情因因果果如今谁又说的清楚。
“我是不是胡说你大可以去问你父皇或者你的母后也成,当年可是你母后可是全程跟随,岳家儿郎奋勇杀敌才会有今日的局面。你当多年来凌国对晋国百般忍让全是因为国力弱吗?”
“你要什么?”这种事情已是成年往事,可如今武林盟撅起,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偷偷来报仇了。当年的武林盟声势浩大,讨伐确然是个好办法。可如今的武林盟,你甚至不知道巢穴在何处,想打都没办法。
“安身立命之所。”如今她也没什么所求的了,一生过惯了富足的生活,她绝对受不了流ng逃命的日子。从贺州逃往洛阳之时她就深有体会了。
“好。”良久之后他承诺了。可眼里的精光却又不是平常人可以看得懂的,敢威胁他的人都不会有好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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