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旨这就是母后的懿旨?”天子一怒流血漂橹,整个昀寿宫的人都战战兢兢的跪着,头不敢抬,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皇上今日一早废了早朝赶来昀寿宫就为了此事?”太后并不曾想这件事的发展竟如此出人意料。东宫两大主院落被焚烧殆尽,熙宁院里的奴才婢女也都烧的干干净净,谁是谁都分不清楚了。
更让她惊讶的是岳铭帆竟然会临阵违背她的懿旨想要救下她,结果只是万箭穿心而死。岳家对此似乎相当不满,眼见就要控制不住局势了,皇帝还有心思计较这些?
“母后认为这是小事?您派人毁了东宫,害死牵连岳将军,想必舅舅也不会善罢甘休吧。”皇上冷眼盯着眼前一身光华的女子,还是他从小敬畏的母后吗?已经变了,变得他都认不出来了。
太后身子一怔,确然不会善罢甘休,岳铭帆是岳家这一辈最优秀的,如今因他而死,即便是亲兄妹,依她兄长的性子,也必然不会善罢甘休。顿了顿才道:“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就看皇帝愿不愿意。”
“朕若不愿意呢?”
“女人和江山孰轻孰重?”
“哼!”皇上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这一场失算让他一夜之间失去了女人也失去了筹码。“姬灵风,你即刻派人去盯着贺州的动向。”他依旧不肯想想她葬身火海了,即便里面烧焦尸体的数目刚刚好。
端王府内一派新气象,因是新建造的府邸,处处可见新花样。后院一片白梅园子的深处有一处藤蔓搭成的架子,回廊隐在架子之内,穿过回廊尽头的垂花门便见一处清幽的竹屋。午膳冒着一路青烟,屋前积雪皑皑,几处青嫩的草药冒着雪花生长。
琦涵提着长衫采撷,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
“五她醒了吗?”司马辰有些焦躁,从没有想过有一日会再见到她,初初以为真的见鬼了呢?
“吵什么?”琦涵最近越发的脾气大了,眼下竹屋之内只有他一人会医术,自然高傲了些许,“你再这么毛毛躁躁的,别人就知道她的藏身之处,不过到时候”
“本王绝不会泄露出去的。”他答应过安芸的。
司马轩一边仔细护着薰药的炉子一边仔细擦拭着灵儿脸上的汗珠子,她身上的毒虽然不算致命,但要完全去除干净也需要一段时间。
他皱着眉头,脸上难掩痛苦之色,手紧紧攥着灵儿裸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若是早些察觉到太后的动机,早点将密道挖好,也不至于让她受到如此伤害。
“楚风!”迷迷糊糊之中灵儿拼命睁开双眼,却只见得微微上翘的睫毛轻轻闪动,“你还活着真好。”
“又在说胡话了。”这些日子她每次醒来就只有这句话,仿佛将在晋国发生的一切全部忘记一般,只是拉着他的手不让他上战场什么的。
“灵儿,你余毒未清,要好好休息,先把药喝了在睡。”他连哄带骗的将药灌了进去,在点住她的睡穴才敢让琦涵进来施针。
“王爷,有消息了。”展恒不曾进来,只是在外面出声。司马轩略微犹豫了片刻才将灵儿交到琦涵手中。
“什么情况?”
“消息一传到岳家人耳朵里,岳氏一族立刻炸开了锅,如今纷纷怂恿朝臣施压要皇上立岳淑妃的儿子为太子呢。”展恒清俊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喜怒。
他思索了片刻才道:“吩咐下去,让他们分成两排,一边附和岳家的那些党羽,一边极力反对。我们收集的那些证据可以适当的见光了,这一下看他怎么收拾。”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这些时日他不吃不喝的守着,偶尔实在受不住了才会喝点稀粥趴在她床前昏睡一会,每每又会被噩梦惊醒,第一件事便是检查她是否安好。一来二去人也消瘦了好多。
司马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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