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怔怔地看着她,此刻她眸子里的温柔仿佛化成一弯碧蓝的湖水,将他包围浸透。这双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眼睛,此刻却透着另一个人的灵魂。细腻c温和c所有他缺失的东西,她都有。
手上的格斗工具嘭地掉落,他稍显别扭地撇开头,声音细弱答道:“无大碍。”不是说讨厌他吗,为什么还要赶过来?任由他被人欺负打压,不是更来得解气吗?
薇生的情感触觉不如常人发达,哪能明白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目光触到他手上红红一道红印,“呀”地一声叫出声,着急喊道:“嘴硬!都伤成这样了,哪能无碍?太医,传太医来!”
众人已经被震得说不出话,本以为皇上赶来,是为了惩治杜宝林,哪想到皇上上来便端着杜宝林问东问西,关怀备至,偏生杜宝林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看来皇上这次,是真被迷住了。
“小伤而已,不用麻烦了。”兴许是想表现自己的男子气概,又怕声音太小听不见,赵宣伸出手,扯了扯薇生的衣角,快速地丢出这句话。
薇生没说话,扫了扫四周,所及之处皆狼狈不堪。她不知怎的,心里火烧火燎掀起怒气,“到底是谁敢这么做,杜宝林是娘娘,是主子,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跪在地上的王嬷嬷后脖一凉,现在的情况她始料未及,监察局在后宫这么多年,从未失过手。本以为贵妃娘娘来了之后,便能治住杜宝林,哪想到皇上竟然也来了,而且连问都不问,便直接庇佑杜宝林。
她咬咬牙,看向一旁面色铁青的纪贵妃,决定赌一把。“回皇上的话,是奴婢的意思。杜宝林不仅私携宫外之物,而且还在事情败露之后,企图掩藏劣迹。奴婢身为监察局的掌司,岂能对此等事情视之不”
话未说完,便被薇生不耐烦地打断:“够了!”监察局的宫女们,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吃软怕硬,整天无所事事,若说宫里哪里地方需要整治,第一个便是监察局!
王嬷嬷吓得立马闭嘴。其他人屏息噤声,自登基以来,皇上鲜少插手后宫之事,更别提格外包庇某个宫妃了。在皇上身边,从来没有人可以固宠两月以上,对于皇上来讲,女人就是衣服,一天换三四身都不嫌多。
纪碧莲藏在袖子里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在心中安慰自己,皇上不过是瞧杜宝林新鲜,换个口味而已,尝过鲜劲后,他还是以前的那个皇上。
“你们给朕听清楚,日后谁若再敢动杜宝林,朕第一个饶不了她/他!”薇生气嘟嘟地丢下话,拉起赵宣的袖子便带着他往外走。
走到门口,纪碧莲忽然拦住道路。既然治不了杜宝林,那便只能换个法子了。“皇上,这事是臣妾管治无方,白白让杜妹妹受惊了。为了聊表歉意,还请让杜妹妹跟我回殿,将事情原委从头到尾说一遍,我也好给整个后宫一个交待。”
她的声音娇软婉转,成功吸引殿里所有人的视线,偏生这时赵宣想起要事,根本顾不得纪碧莲在说什么,扯了扯薇生的袖子,道:“让她们别搜殿。”
薇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丝毫迟疑,按照他的吩咐朝殿里喊道:“你们还愣住做什么?都散了!该干嘛就干嘛去!”
说完,她朝赵宣掷去一个“满意了吧?”的眼神,纪碧莲离得近,正好将两人的小动作收入眼帘,当即愣住,像被人硬生生在心上割了一刀,难受至极。
她不甘心,上前继续道:“皇上”
薇生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手里牵着赵宣的袖子,纪碧莲完全被忽视成空气。
“下次不要这样了。”
“知道了。”
两人的窃窃私语,仿佛一道利箭,直射纪碧莲的心底。明明是五月的暖阳,她却冻得直打颤。为什么c为什么他的眼里,只有杜宝林一人?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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