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在了我的手中,我岂不是千古罪人,又有何颜面去见历代祖师?”
上官莞迟疑了一下,说道:“徐师伯与本宗大有渊源,不如我们去求他相助?”
赵纯孝摇头道:“徐师伯如今贵为摄政王,哪里还会理会这些江湖之事。”
上官莞道:“宋政接下来就要对付皂阁宗了,皂阁宗的藏宗主性情直率,只怕不是宋政的对手。”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忽然察觉到护山大阵有异动,竟是有人闯入了翠云峰,这一惊着实是非同小可,世上有如此修为之人,屈指可数,难道是宋政亲至?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忧虑,如果是宋政亲至,那就意味着宋政终于是不耐烦了,要大开杀戒,强行攻打阴阳宗。
两人携手出门,就见一人站在上清宫外,身着玄黑鹤氅,鹤氅乍看之下无甚异常,可细看之下,却有淡淡黑影上下流转。两人立时大惊失色,异口同声道:“阴阳仙衣?”
“阴阳仙衣”是阴阳宗前辈祖师自“玄都紫府”中得来,与阴阳宗大有干系,只是在上上代宗主身死之后,便不知去向,没想到会出现在此人的身上。
李玄都没想到此番所见却是两个故人,不过这两位故人与现世中的境遇大不相同,上官莞没有跻身天人造化境,赵纯孝也没有身死。再看这阴阳宗的气象,也远远比不得现世中的阴阳宗,倒是有些夫妻店的意思了。
赵纯孝犹豫了一下,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李玄都道:“我乃凤鳞州人士,初到中原,多年前曾与阴阳宗有旧,故而前来拜访。”
赵纯孝立时把李玄都当作是一位青春常驻的前辈高人,虽然还存有警惕,但表面上的态度却缓和许多。
李玄都见状微微一笑,屈指一弹,从指尖上飞出一点阴火,然后阴火化作一朵黑莲,缓缓绽放。
赵纯孝和上官莞望着这朵黑莲,震惊难言。这是“太阴十三剑”中最后一剑“心魔由我生”的手段无疑了。
根据
赵纯孝和上官莞所知,当世之间能将“太阴十三剑”修炼到这等境界的,唯有已经远离江湖多年的徐师伯,却不曾想眼前之人不仅有宗门失传宝物“阴阳仙衣”,而且身怀宗门绝学,难不成这是一位隐世多年的本宗祖师?
上官莞对赵纯孝用了个眼色,他们夫妻二人早有默契,赵纯孝不再开口,然后就听上官莞说道:“前辈所来为何?”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上官莞也不问来人为何贸然闯入翠云峰,而是开门见山。
李玄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们知道‘魔刀’宋政吗?”
对于赵纯孝和上官莞来说,这无疑是一句废话,谁会不知道宋政?可他们却从这句话中听出了话外之音。如果是宋政故友,何必来阴阳宗的翠云峰,直接去无道宗岂不是更好?
赵纯孝见李玄都态度平和,没有敌意,略微斟酌言辞之后说道:“‘魔刀’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自然是知道的。”
李玄都又问道:“二位对于宋政观感如何?”
两人顿时沉默不语。就连初入江湖的愣头青小子都知道不该交浅言深的道理,更何况是他们,而且宋政事关阴阳宗的生死存亡,眼前之人又底细不明,如何能刚刚见面就直言相告?
李玄都淡淡一笑,“既然两位不说,那我就说了,我此番来到中原,正是要与宋政做过一场。”
赵纯孝和上官莞先是一惊,继而一喜。虽说他们已经猜测到了这种可能,但是当他们听到李玄都亲口说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面露喜色。
李玄都此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不知此地是何处,也不知道如何离开此地,但他知道最关键的一点,既然是宋政将他拉入了此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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