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浸透。
进了车,就像大逃荒终于得到解脱。他忽视自己,从车中找到白色毛巾先给许千川擦头发。她的小脑袋像拨浪鼓一样被来回搓揉,不久,头发便干了。
她嘟着嘴,抓住在自己面前不断来回摇晃的白毛巾。学着景荀之的样子,换她给他擦拭。
他轻笑出声,抓住那双没什么力气的小手,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撇撇嘴,放下双手。荀之哥哥,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这么好过。
望着他棱角分明,鼻梁挺拔的侧颜,许千川陷入沉思。从前电闪雷鸣,冰雹,就连刮大风,她都是一个人上下学。从来没有人,能够为她撑起一把伞。
景荀之擦拭湿头发的手停顿住,以为许千川说的是收留她的事情。淡笑不语,他宽厚的肩膀像一堵墙,仿佛能够帮她遮挡住所有狂风暴雨。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天凉,下雨,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家的。
他闻言,皱了皱眉毛。放下毛巾,镇重其事的说:千川,你听着,从今往后我的伞下有你。你不再是一个人了,你现在还有我。明白吗?不许再问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这都是你应该得到的。
可是我们
没有可是。他假装生气说道。
许千川只好憋住嗓子眼里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从今往后,我的伞下有你。
她似乎能够看到眼前,一把伞,两个人,肩并肩一起走。为什么只是简单一句话,内心就会很感动。光是想着,她不再是一个人了,嘴巴就合不拢。一直傻里傻气的笑,笑到嘴角抽出,鼻头发麻。
车子没走一阵子就停到路边,车内暖气十足,她昏昏欲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景荀之小心翼翼下车,但关车门的声音还是把她吵醒了。
她跟着跑下车,视线不经意瞥紧他高挑身子后面的超市,问:你要去干嘛?
景荀之见状,牵起她的手朝超市走,去买东西。
买什么?她跟进超市,才发现雨已经停了。
好吃的。
高楼大厦交错之间,黄昏阳光照在马路上。彩虹挂在天边,像一座美丽的拱桥。
他细长的双眸扫过香烟,名酒,叹口气,拿起两瓶果汁。转眼功夫,身旁就没了许千川的影子。景荀之皱眉,以为刚才她一直跟着自己。他心漏跳一拍,举着两瓶果汁在购物架中来回穿梭。
最后在冰柜前找到了那个令人又气又恨的小影子,他走过去问:你怎么一声不吭就离开我了?
她居然意识不到事情严重性的说:我只是随便看看。
景荀之摸了一把额角的冷汗,她只有十六岁,根本意识不到现在社会的险恶和危险。在全是陌生人的超市走丢了,万一被坏人拐跑怎么办?
她似乎看出他在担心什么,踮起脚,拍了拍景荀之的肩膀。说:你放心,我,跆拳道黑带。没有几个大男人能打得过我。所以,荀之哥哥,可以给我买冰激凌么?
自从收留许千川之后,他都严重怀疑自己产生了被害妄想症。
景荀之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冰柜中一个个彩色圆球冰激凌,摇头:不给你买,快要入秋了,天气变化无常。吃多了拉肚子,对胃不好。
说罢,他抓起她的手就要朝收银台走。许千川抓住冰柜门把,誓死就是要吃上冰激凌。
他没办法,只好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作为惩罚:那你答应我,只能买一个。
好!
许千川如愿以偿,心满意足的举着一个冰激凌。景荀之牵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松开,经过的路人总是向他们投来若有似无的视线。
她倒是表现的很自然,根本没在意什么。
结账柜台人排队比较多,景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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