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荀之抬起眼,柔和的看着她,问:还疼吗?
不疼,一点都不疼了。她立刻摇摇头,笑眯眯的说。
他宠溺的朝她鼻尖伸出大手,捏了捏。
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许千川恍然的盯着她,眼神一动不动。半晌挤出一句话:我在学校打了李锤,他妈妈让我赔偿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她顿了顿,接着说:不过没有关系!这笔钱我会自己想办法的,请荀之爸爸放心。
他帮她盖好棉被,坐在沙发里,说道:你只有十六岁,要怎样还清这笔钱?
打工!她天真的说。
雇佣未成年是违法的,没有地方敢冒这个风险收你。
她笑嘻嘻故作坚强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我先前做过收拾路边垃圾桶的活,环保单位很缺人,没关系的!
他头疼的揉着额角,担心的说:不可以,关于李锤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你安心上学,什么都不要管了。
许千川心想,他不问她打架的理由,是因为信任她不是那种小太妹。被人相信的感觉,内心暖暖的像个小火炉。
她握住景荀之的手,像个小孩子,委屈又弱弱的说:请你原谅我。
他抬眸,她的脸在午后阳光下,宛如近距离观赏一朵美丽的纯白百合花。
我疼爱你还来不及,为何要责怪你?
万颜缴纳完住院费,立在病房门后,本是要还银行卡。结果隔着门上的玻璃,清晰可见许千川仰慕景荀之的眼神。是那样明亮迷人,宛如最绚烂多彩的烟火在眸子中突突跳跃,那是她从来没有过的眼神。也只有在那个男人面前才会表现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开门而进,将银行卡归还。
辛苦你了。景荀之微笑。
万颜瞥了他一眼,张嘴:你知道吗,其实千川她——!
万颜欲言又止,话说到一半,转而看向她。许千川抓紧床单,瞪大眼睛,小脸儿刷的一下惨白。
他只好把要吐出来的话再次吞进肚子,憋着一股莫名的火气离开。
景荀之眨眨眼,收起银行卡,说:千川,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
我们不是当初已经说好,不要对彼此有所隐瞒吗?为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愿意告诉我?
她抿住嘴唇,望着那双黑眸,宛如琉璃球一般纯粹干净。眼底充满温柔的责备,一股电流直击她心房。
很奇怪,明明他是充满担惊受怕的看自己,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怦然心跳的悸动?
长长浓密的睫毛卷起美丽的弧度,景荀之见她盯着自己出神,脸色沉了沉,眉头拧在一起。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她忙慌乱点头,听见了听见了,我不想给你造成困扰和麻烦,所以没有告诉你。对不起啦,荀之爸爸!
他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干净利落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道:对于我来说你的事情永远都不存在困扰和麻烦,千川,你不告诉我才是我的困扰。我会因为没有及时保护你而感到自责的,所以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第一时间告诉我。不是给你买手机了吗?我会天天把手机放在身边,等你电话。
她无精打采的哦了一声,景荀之声音低低的听起来温柔性感:千川,不要让我自责啊。
下午,几朵乌云遮盖住阳光。秋雨淅淅沥沥的下,教学楼的人几乎走光。万颜抑郁的趴在桌子上,十分深沉。
瑾年戳了一下他的胳膊,提醒道:放学了,万颜,我们走吧?
他有气无力的说: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他为什么要打电话通知许千川的监护人?
如果当时他没有拨打那通电话,是不是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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