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一直显示没有网络,她刷了好几遍依旧如此。
咦?怎么会没有网络哦,难道是荀之爸爸没有冲网费喔。
谢轩乔急得焦头烂额,后患无穷的说道:景律师,纸包不住火啊。这件事情,小千川迟早是要知道的,到那时,你该怎么办对她解释?
许千川年纪还太小,他现在最担心的事情不是关于自己工作到底能不能保住的问题,而是会不会对她将来的发展造就困扰,造成不好的影响。
气氛凝重,仿佛四周的空气都凝结了似的。
谢轩乔安耐不住性子,在他面前来回踱步。走来走去,晃得他眼晕,景荀之摆摆手让谢轩乔安稳坐下。
就在这时,口袋中的手机响起。
他接完电话,就说要出门,并没有告诉谢轩乔是司法局打来的。他嘱咐谢轩乔,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定要照顾好许千川。让她尽量少出门,不要接触外界信息。
谢轩乔忽然觉得自己肩上瞬间承担起一件重任,重重点头,说:景律师,注意安全。
在去司法局的路上,他心情第一次如此复杂。
二十七年,他从没有担心过自己的前途和未来。因为景荀之是个有计划的男人,从来都是先计划好一步再走一步。他对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十拿九稳,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内心忐忑过。
他很成功,超越了很多同龄人,事业蒸蒸日上。他忽然想起一句话,那是大学导师曾经说过的话。
——一定要知足常乐,千万不要爬得太高否则跌落时会粉身碎骨。
他没有谨记在心,反而越爬越高。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案件越来越多,他得心应手,信手捏来。正是这样,树大招风,同行的嫉妒陷害,被告人的怨恨憎恶,数不胜数。但是,他都能游刃有余的暗地里解决,想到这里,景荀之自嘲,他还是太过自信。忽略了今年的有所不同,许千川的出现让他沉溺在感情中,对待工作完全大意了。
他不是个粗心大意的男人,对待工作从来不允许有任何的纰漏。但是这次的事情,明显不是朝他事业来的,对方明显是想将他彻底摧毁,连同他的生活。
轰隆隆——
上空传来滚滚闷雷,乌黑的云布满天际。闪电宛如锋利的刀痕,仿佛要把天空劈成两半。狂风卷起路边的大树,夹杂着清凉的春雨,铺天盖地。
律师资格证被吊销,从司法局走出来,雨滴无情的打在身上。景荀之却感受不到冰冷,因为他现在的心情比四周温度更加底十几度。知觉一阵天旋地管,他眼底悲伤疼成一片,攥紧手中的档案袋,徒步走在雨中。
冷静,他需要冷静。
丢了工作没什么,他不是非要做律师职业不可。这个世界上三百六十行,他可以另寻其他的工作。
西装革履的外套彻底浸水,他拖拉着湿漉漉的外套躲进便利店屋檐下避雨。
手机再次响起,他这次连看都不看一眼,但对方一直毫不放过他一直打。景荀之烦躁暴怒的接起来,没想到对方是安容雪。
熟悉温柔的女性声音传来:荀之,你没事吧?
安容雪现在不是身在美国,她怎么会知道关于自己的消息。
景荀之疲倦的蹲下,想抽烟,却发现烟盒整个都被雨水淋透。他扔掉一整盒烟,望着逐渐被雨吞噬的烟,说: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呢,你的语气中尽显疲倦。她一语戳透他的心。
景荀之眼中布满血丝,憔悴不堪的深吸一口气:小雪,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她浅笑,接着说:没有你,我怎么可能很好呢。
景荀之没有接话。
两个人短暂的沉默之后,安容雪说:有什么是我能够帮助的吗?
谢谢,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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