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对方曾经是自己的情敌,按道理说不应该如此关心他。可耀关目着实看不下去景荀之现如今的这副模样——胡子不刮,眼下堆积重重淤青,表情呆滞。整个人就像丢了魂魄似的,曾经安容雪受伤的时候也没见他如此担心反常。
已经整整一个多月了,就算你再怎么担心也没有用。耀关目放开他的手臂,叹气道: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他无声的握住拳头,突然从许千川的病房内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两个人相互对视,景荀之反应迅速的跑回病房。
只见许千川趴在床上,艰难的伸着手想要拿床头桌上的水杯。地面有粉身碎骨的花瓶,里面新鲜的百合花可怜巴巴的躺在地上。
千川!景荀之低呼,跑过去一把抱住她。
她无辜的眨巴着眼睛,发出沙哑的声音:唔shui睡
景荀之皱了皱眉,因为她发音实在是不标准,很难辨别究竟在说什么。
他指了指水杯,问:水?
许千川微微一愣,点了点头。
耀关目从厕所拿来拖把,将地面打扫干净,把百合花捡起来插进窗户台上的盆景里。清风吹扶起窗帘,带来阵阵花香,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味道。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耀关目坐到床边,大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低低的说:退烧了。
景荀之将喝空掉的水杯重新放回原位,两个人盯着许千川。
她困惑的望着景荀之,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似乎在无声的问他: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在这儿?
耀关目被她直接无视,又重新重复一遍方才的问题:你刚醒,有没有感到不舒服?必须告诉我身体哪里不适。医院才能对症下药,小千川?
许千川依旧无动于衷,像个小木头人似的痴痴的看着景荀之的脸。要不是耀关目的手戳她一下,或许会一直无视他的存在。
她冷不丁的看向耀关目,傻傻的笑着,歪着脑袋。张口说话,说出的语气却令人费解。
景荀之和耀关目面面相聚,空气静止了几秒钟。
许千川惊恐的掐住自己的脖子,扯着喉咙使劲的喊——
啊——!啊!啊!——
脖子被她掐的通红,白皙的脖颈印出好几道印记。景荀之心疼的抓住她的胳膊,组织道:千川,或许是你昏厥太久的缘故,嗓子需要修复期。别着急,慢慢来
不对!耀关目敏感的否定了景荀之的判断。
怎么回事?
为什么四周安静的如此可怕?一点声音都没有!为什么荀之爸爸和耀医生只张口不说话?为什么她明明高声呼喊,自己的耳朵却听不见半点声音!
许千川十分害怕,眼底闪过阵阵不安。她扑向景荀之,在他怀中掉眼泪。
耀关目站起来,说:小千川可能感官出了点问题,我去叫她的主治大夫过来!
景荀之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断的安慰她。可是他每说一句话,她都哭的更凶猛。滚滚热泪,就像潮水,很快沾湿他的衬衣。
他的大手,温柔的划过她柔滑的发丝。只有这无声的慰籍,让她暂时性安定下来。
主治大夫很快被耀关目带来,一行医护人员挤在病床前,狭小的空间容不下景荀之。他只好退到门口,而她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从他身上离开。
主治大夫打开小手电照了照她的眼睛,说:视觉正常。
她好似怕生的小兔子,坐在床中央抱着自己瘦小的身躯。大夫说什么都不作回应,一连串简单的检查结束之后。两名小护士把她抬到轮椅上,打算将她带去监察室做详细检查。
主治医生对他们说:我们怀疑病人的听觉神经受损了,需要带她做进一步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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