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沙发上睡过去的,起床时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撑起身子,眼下淤青一片。气色很差,头脑不清醒。
打开门,门后凌萧寒架着已经醉醺醺的景荀之赫然出现。
她的气一下子消了大半,原来他真的只是出去喝酒,而不是和别的女人鬼混
凌萧寒把醉到不省人事的景荀之艰难的架到床上,活动着肩膀说道:小千川,你别怪荀之心烦意乱。你不懂事,应该体谅他。他是律师,作为律师他有他的难处。
她哪里不懂事?她答应过他要好好学习,考一所重点大学。她还答应他乖乖的,做一个成熟的女孩。可为什么事到如今还是有人说她不懂事,她不理解不体谅他?
她究竟要怎么做?
凌哥,你不了解我们的状况。
是不了解,也算是我多嘴多舌了。我是荀之的朋友,自然想帮他说句话。听得进去听不进去,是你自己的事。凌萧寒摸摸后脑勺,道:所有人在你们身上都看不到爱情的未来,为什么?主要还是年龄和三观问题吧,倘若不合,不如早点结束,省的让对方愈来愈累。
许千川顿时哑口无言,她目送凌萧寒离开。
景荀之的卧室里充满刺鼻的酒味,他外套也没脱,躺在床中间熟睡着。
她走过去,帮他脱掉鞋子、袜子、外套。艰难的将他硕大的身体挪到床一边,掀起被子帮他盖好免得着凉。
空气中不仅充斥着酒精味,还有陌生女人的香水味。
她捂住胸口,难受的想哭。嗓子就像被塞了好多棉花,上不去下不来,憋得眼泪几秒钟掉落下来。
小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兴许是她哭泣的声音把他吵醒了,景荀之缓缓睁开双眼,眼底迷离的望着她。
他大手温柔的握住她的手,嗓音沙哑的唤她:千川
她惊愣,她现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松开他的手,转身就要走。他立刻坐起身,拉住她:你听我!
她摇摇头,背对他,使劲抽回自己的手臂。等你酒醒再说吧,我去帮你做醒酒汤。
望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他像泄了气的气球重新躺下。一只手搭在额头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他怎么会喝醉,在没喝酒之前他想自己一醉解千愁,酒精真是个害人的东西,喝醉之后反而愈加心烦意乱。
许千川没有去上学,直接给班主任打电话请假。他们需要好好谈谈,要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直这样僵持不下,事情会越拖越严重。
她端醒酒汤上楼,楼梯上响起嗡嗡嗡的声音。
她低头一看,原来是景荀之的手机,大概是凌萧寒架他上楼的时不知道何时掉落的。
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人是安容雪,她的心瞬间心如刀割。
荀之爸爸居然还和这个女人有联系
她忽然想起方才闻到的弥漫在空气中的陌生女人香水味,难道他昨晚根本不是单纯的在凌哥的酒店喝酒,而是跟安容雪在一起!?
想到这里,眼前的画面瞬间模糊,看不清手机的模样,眼眶酸涩不已。
她没有勇气接下这个电话,她害怕对方用很快乐的声音跟他说话,更害怕说出一些她并不知道的事情。
她选择无视,将醒酒汤放到楼梯上,坐在手机旁边无助的抱着自己。电话一直响,一直响,她忍不住点下接听,但没有说话。
荀之,不要忘记我好不好?安容雪娓娓动听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来。我之前的确喝醉了,不应该那样对你。求你原谅我,不要冷落我,好不好?我们还是跟从前一样,好不好?
不要忘记?喝醉?冷落?跟以前
这些词汇,让她瞬间联想到深夜景荀之和安容雪待在一起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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