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关目摇摇头,心灰意冷的说:没什么希望了,我找过多名律师,但是他们都不敢接辩护方是景荀之的案子。
为什么?宣若问道,随即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瞧我这脑子,景先生一般都是处理大案子吧,很少有人会打赢他。
不,他又摇摇头,十分肯定的说道:史无前例,他还没有打过败仗。
这
她握住拳头,为他加油打气,一个劲的夸赞他。说他医术精湛,让他重新回医院上班。可耀关目眼神空洞,仿佛早已对生活失去希望似的。
我已经赔偿了死者家属一笔钱,但还不够。他们开口的数目太大,除非我把房子卖掉。再加上明天案子开审,恐怕景律师会把原来的赔偿金额翻倍。
他扛不住那么大的金额,医院那边将他暂时革职。他现在走投无路,四处借钱,日子变得越来越艰难。从未体验过这种生活,窘迫的让他无地自容。
许千川愤愤不平的说道:太过分了!简直太过分了!那些恶人就是借此机会想要讹钱,他们儿子死因是车祸,与你何干。就算有关系,这个几率也太小了,我才不相信一块纱布能够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死掉呢!
千川,你少说两句吧。宣若在桌子下面轻轻踢了她一下。
她只好不再提这个话题,看向耀关目,安慰道:你别担心,我死也要让荀之爸爸劝解他们。
耀关目苦涩的微笑,千川,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谢谢你。
她着实不忍心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因此一蹶不振,日暮穷途。
景荀之再次醒来已是下午黄昏,揉着发胀疼痛的太阳穴,他扶着扶手下楼。许千川的校服搭在沙发上,并没有穿走。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给她打电话,结果被迅速挂断。
千川,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宣若好奇的问。
她切了一声,说:是他。
你回家去吧,我们已经在咖啡厅坐了整整一天了。
她望着面前的笔记本,上面被满满当当涂鸦了一整层无聊的产物。低头看一眼手机的电子表,没想到她们从上午九点一直待到了下午三点。
许千川收起笔记本,整理书包。宣若,谢谢你今天听我发这么多牢骚。
这怎么是牢骚呢,我可是你的朋友,专门帮你排忧解难!她拍了拍胸脯,笑道:毕竟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不开心我也不会开心嘛。以后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不许轻易把‘死’挂在嘴边。景先生把你收养回家,相当于你的第二次生命,不论如何他都有恩于你。你一定要相信,他不是那样的男人。
到家,她本想先静悄悄的回卧室换睡衣。结果中途路过景荀之的卧房,被里面压低怒火的声音给震住。
你去哪里了?景荀之从电脑面前站起来,移动步伐,来到卧室门口。我给班主任打电话,她说你今天请假。你去了那里?
她扭头就走,赌气的说:我去哪里管你什么事!
他去哪里都不跟她打声招呼,她为什么要乖巧的随时跟他报告?她又是不他的小宠物,她也需要独立空间。既然他不尊重她,她大可任意妄为。
许千川。他尽力控制自己发怒,耐心说: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他越来越想不透,为什么她总是一意孤行。
她停住脚步,站在自己卧室门口,眼睛盯着门,就是不看他。质问道:你昨晚去了哪里?
心情不好,去喝了两杯。他走上前,靠近她。
许千川后退两步,与他刻意保持距离:你别碰我。
别闹了。他眼底划过悲伤,伸手想要牵住她。
我说了你别碰我!她像一只炸毛的小狮子,断定道:你不止是去喝了两杯,还跟女人鬼混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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