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先生,有线索了!
正在喝咖啡的景荀之微微一愣,举着电话的手逐渐僵硬: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故作神秘的说:我们找到许小姐的下落了,以及她孩子们的下落。
快点讲。
他立刻随手拿起一旁的纸和笔,准备记录具体地址。几分钟后,他满意的看着那两行地址。一行,是许千川在加拿大留学的地址,第二行则是他们孩子的住址。
电话那头的人补充道:许小姐并没有把孩子一并带去加拿大。
显而易见,他清楚。但唯一的疑问就是,现在谁在照看孩子们?
挂断电话,景荀之立刻安排谢轩乔定x市的机票。不管是谁照顾他的孩子,他都会重金答谢对方这些年来的付出。
谢轩乔十分不明白自己的老板为什么平白无故又要去x市,只要听到x市这个字眼,他就十分敏感。
景律师,难道你心里还想着那个女孩?
谢轩乔盯着景荀之的脸,察觉不出任何感情波动。
他隐藏的很好,在彻底确认那两个孩子是自己的之前,他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助理。
您已经三十一岁了,有必要么?为什么反反复复的折磨自己呢!谢轩乔不能理解的问道。
他神情淡然的套上西装外套,出门,挥手打计程车坐进去。
谢轩乔追上去。
景荀之摇下车玻璃,对他严肃的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事务所就拜托你了。
不是景律师!
谢轩乔望着一瞬间跑远的计程车,摸不着头脑,嘴里嘀咕着往回走。
他手掌心反复搓揉着那张记载着孩子们地址的纸条,忐忑不安。那些无法平息的心绪,慢慢从大脑渗透进血液里,刻骨铭心。
在调查她踪迹的这几个月里,夜不能寐,寝食难安。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胡渣窜出来他都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
下了飞机,心中愈发焦灼。
他打辆计程车,告诉司机地址。司机带他在x市转了一圈都没找到那个地方,他还以为司机是故意的这么做,听他一嘴外地口音想要多骗点油钱。
景荀之暴躁的下车,甩上车门。
他拿着那张纸条,沿路问询路人。有的人说那个地址在东边,还有的人说在北边。没有得到统一的答案,无助的景荀之只好从路边扫二维码共享单车代步,继续朝前走。没有目的地,更没有头绪。
西装革履的他竟然骑单车,所过之处经常吸引陌生女孩子们的视线。
平生还是第一次,因为毫无眉目的事情如此焦躁不安。
从早晨找到中午,双腿累得几乎麻木。
他从共享单车上下来,拱着自行车寻找可以吃午饭的地方。已经远离了市区,四周建筑从高楼大厦变成了高低不平的房子,毫无规律。有些居民楼墙壁斑驳,爬山虎一片片的挂在楼上。看起来年代久远,经过小区门口时,只见到几个老年人在做运动。
景荀之揉揉肚子,饥肠辘辘。
他礼貌的叫住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奶奶,问询地址。
老奶奶用当地的方言,指着前方,跟他仔细的说了几句话。景荀之勉勉强强听懂几个关键词,确信自己没有走错方向。
他道谢,供着车子继续赶路。
纵使铮明瓦亮的皮鞋质量再好,价格再高,也顶不住他徒步走那么多路程。脚趾疼的有些钻心,他只能走几步,停下来歇歇继续赶路。
几十分钟后,找到一家卖牛肉面的老店,店面沾满油烟。地面肮脏不堪,很久没有打扫过。
他低头看一眼手腕上高档的薄表,中午一点整。在不吃饭,恐怕胃病要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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