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战,江南将士士气大增,朝廷连折两名副将,皇帝大怒,接着又不知从哪儿挖来了两个武将顶替。
这两人却是比之前两人还要差劲,仗着皇帝亲派,不听命令不说,还随意调遣兵力。
李宗泽就是再厉害,也抵不过这些个蠢货。
再说沈卓,那日李宗泽本想以擅自行动的罪名打他一顿,等他处理完两名折损的副将,再去找他时,竟然听闻他不见了。
大战在即,他也顾不得多少,只得先领兵作战。
江南军比以往来得要勇猛许多,朝廷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两方打得如火如荼。
陆军开战,水军自然也不落后,一路打到了聊城,皇帝原以为以聊城守军之力,足以挡住江南军。哪知,聊城知府竟然大开城门,迎了江南军入驻。
正值阳春三月,天光大好,河边绿柳轻拂,宛若少女翩翩起舞。
大军进了城门,彼时,高东流正笑眯眯地领着几个官员迎接江南军,太孙也来了,跟随在他身边的是沈治与陈宁二人,一文一武。
太孙下了马,亲自与高东流见礼,后者忙避开,却是行了君臣大礼。
“臣高东流受先帝所托,愿辅佐殿下。”在他身后的人也跪了下来,纷纷道“臣愿辅佐殿下”
朱瞻文临风而立,看着跪了一地的人,他终是道“你们的忠心,孤看到了,他日回都,定会论功行赏。”
“谢殿下”
“平身吧”
说着,他亲自扶起了高东流,道“我道陈煜说聊城有惊喜等着孤,却原来,就是高大人。”
高东流一早便与陈煜通过信了,自然晓得,且对陈煜颇为欣赏。
“老臣愧不敢当,听说淮安府一战小胜,老臣恭喜殿下了。”
朱瞻文脸上也隐隐有些骄傲,道“孤很感激皇祖父,给孤留下了这么多贤臣。”
他身后的两人皆是敛眉低头,嘴角却是微微弯起。
京都,东暖阁内,一片疮痍,就连皇帝平日里最喜爱的砚台,此时也碎成了两半。
地上跪着几个大臣,掌事太监更是不敢吭声。
许久,皇帝才揉了揉发昏的脑袋,阴沉道“给朕下令查,还有谁是内奸,查到不必上报,可先斩后奏”
领头得一人微微抬眼看了看,抿唇道“微臣遵旨”
命令一下,朝中人心惶惶,从中渔翁得利之人不少,搅和之人更多。总之,京都一片混乱。
许是最近操劳过多,皇帝总觉得头昏眼花,有时头疼起来,让他异常暴躁。
暖阁里,他又如往常一般揉着眉心,不过几月时间,他的眉心便被捏出了一道紫红的痕迹。
“宗室子弟还未进京吗”他突然开口,倒是吓了掌事太监一跳,随即小心翼翼地回道“回皇上,听说就快到了,至多一两日。”
“一两日朕旨意下达到今日已有半月有余,他们竟然还万一两日才能到”
听着他明显动怒的声音,掌事太监立即跪了下来,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又过了一会儿,皇帝似是压住了脾气,道“罢了,传朕的旨意,命秦老将军即日启程,领兵十万,助战德州。”
掌事太监立即应诺,心中却是惶惶不安,秦老将军年过六十,让他出战,这是朝中没人了啊
再这样下去,太孙打到京都也不远了,届时,这皇城还保得主么
心中叹了口气,他整理了衣袍,匆匆退下。
扬州府,吴家夫妇与沈坤刚过头七,谢宸便带着谢老夫人上门来了。
满眼的白幡,亦如当年谢淑媛离去时,她带着谢宸赶来所见到的一般。
当时,她是什么心情来着,多少年过去,已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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