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仪懒得听他的辩解,告辞后也不用他送自己,便径自上了马车离去。
回到府中,她便写信问了淮安府的情况,诚然,她并不是不在意。
这几日太孙应该到了天津了,天津卫本就是沈琮待过地方,有沈治在,收服他们也不是问题,况且太孙手上可是有先帝的诏书。
只是淮安府战况依旧激烈,倒是让她没想到。
信送出去,不日便收到了陈煜的回信,除了解释一遍淮安府的事外,与从前一般,又附带了一首诗。
满心欢喜,只他一人便能给予
小心翼翼地收起信,她离开了书房,来到老太爷跟前,他今儿个无事,正好带着小陈琅逗弄着,一老一少,玩儿得不亦乐乎。
“祖父,”静仪行了一礼。
老太爷应了一声,抱着陈琅笑道“来接孩子的”
不等静仪应诺,陈琅便张着两只小短手,嘴里啊啊地叫着,惹得老太爷吃味儿,“小东西,太祖父带了你这么久,也不见你如此亲近。”
沈静仪弯起眼帘,“孩子总归是依赖母亲些的。”
老太爷笑眯眯地捏了捏陈琅嘟嘟的脸颊,便将他递给了沈静仪。
抱着孩子,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陈琅便自然地依偎在她的怀里,也不闹腾,只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蹭了蹭,似乎是想要睡觉。
“祖父,我得到消息,淮安府战况依旧,丝毫没有因为京都快要沦陷而休战的意思。”
“哦”老太爷近日忙着含饴弄孙,倒是没太管过事儿了,这会儿听了,他拈着胡子想了想,“如今朝廷那边剩下的将领应该不多了,除了那李家小子,主将该是秦老将军才是。按理说,他不该不知轻重”
“会不会是有什么变故”
“若是有变故,那边不会不知会我们。”说着,他顿了顿,道“可有写明战况”
沈静仪点头,“带兵的是小将军,老将军并不见人,难道说,他们自个窝里儿反了”
“不大可能”老太爷摇头,“吩咐下去,让守备与知府过来一趟。”他对着一旁候着的随从道。
“祖父觉得,我们扬州城会有危险”
“以防万一罢了,子铭不在,我这个做长辈得总该护好你们才是。”
“让祖父费心了。”
两人说着话,竟没发觉小陈琅已经依偎在她的怀里睡着了。老太爷拿过一旁的毯子,让绿拂接过去给小家伙盖上,免得冷了。
“孩子睡了,你且回去吧”
“是,静仪告退”
抱着陈琅离开,沈静仪才走了一段路,便发觉手臂酸疼,只觉得小子又壮了些。
“长得这样快,等你爹爹回来,只怕都要不认得你了。”在陈琅睡得香甜的脸上亲了亲,她满足地弯起嘴角。
绿拂跟在身后,也笑着看这对母子。
已经初夏了,这一仗打了半年,他们应该快回来了吧
四月二十四,沈静仪便与廖氏带了府中一批人前往谢府打点,两日后就是谢宸成亲的日子,自然少不得要忙活。
说起来谢宸也要叫廖氏一声大伯娘,她过来帮忙操持也是应该。
新婚当日,所有事情皆有条不紊地进行,谢老夫人是孀居,不便出去承礼,便一直在院子里坐着。
二十多年了,她终于没愧对谢家的列祖列宗
大厅人来人往,热闹得紧,沈静仪与廖氏忙着迎客,又安排喜宴。待到新郎新娘拜完堂,又更加热闹了。
酒香四溢,菜色精美,虽不比从前奢侈,却胜在精致。
如今流民众多,他们就是想奢侈也难,是以,这宴席倒是无人觉得失礼,反而品出了清贵的味道。
沈静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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