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的酒瓶子来看,明显酣战了一夜的时间。
迎着清晨的露水,何永定脸色铁青,大踏步走向沙坑边缘,将一滩肥硕的身影踢开。
面向皮肤黑黄的王方,冷声道:“麻子可能除了问题,他居然让我去劝瞎子不要骂他。”
在场的所有人愣了一下,似乎听到不可思议的话语。
“妈的,死麻子真要造反不成,让他滚回来,老子去替他,连点小事都办不好!”
何狗蛋乐呵呵的站起身,似乎迫不及待的要去接替麻子。
“省省吧,就你那身肥肉,搞贪污都能把你累死,更别说搞女人了。”
十余年过后,曾经青葱稚嫩的少年们全都变成五大三粗的大汉,尤其是以何狗蛋的变化最为巨大,曾经干瘦的大头婴儿身躯,彻底变成一座肉山的景象,坐在地上,一般人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坐着,还是躺着。
似乎提到何狗蛋的伤心事,何狗蛋想要找旁边的瘸子算账,走了两步,粗壮的腿脚陷在沙滩内,单是拔腿都让他气喘嘘嘘。
“真羡慕啊,麻子那家伙。”
一屁股坐在地上,何狗蛋艳羡的道:“一年贪污上千万两,身边包养了八个情妇,东洋的,西洋的,南洋的都有,你说他一个臭麻子,一张脸长的跟鬼似得,凭什么拱了八朵鲜花”
一番话引起在场众人极大的兴趣,五六个精壮的壮年人乐呵呵的交谈。
“你们一帮驴鳖蛋,老子说的是正事,麻子居然让我帮他劝瞎子,他以前可不敢这样说。”
眼看着何永定怒了,何狗蛋等人终于停下来:“确实挺严重的,以前麻子可是我们里面辈分最小的,几乎算不上第一批的山谷老人,以前跟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我们后面,定哥,瘸哥,瞎哥叫的欢畅,恨不得我们天天骂他,现在居然长脾气了,瞎子骂他居然不乐意,这娃子不会真被收买了吧!”
何狗蛋等人盘算起来,几乎没过多长时间话题就从麻子身上转移,开始回忆自己曾经的青葱岁月,从谋算青阳城的丐帮开始,到屠灭池州知府满门,再到扯旗造反,最后迁移澳洲
一段段经历可以吹嘘的事件太多,几乎所有人都陷入追忆往昔的吹牛皮状态,就连何永定都坐了下来,乐呵呵打开一瓶啤酒,开始吹嘘自己的移民大业。
“想当年,老子第一批劫了两万人,第二批一万人,以后每年都不少于一万,可以说整个羊城三成的人口都是老子劫过来的”
“他奶奶的,老子不是说的这些!”
似乎终于想起自己的目的,一把将啤酒瓶摔在桌上,玻璃酒瓶在墨玉牌桌上炸开,何永定怒吼道:“老子说的是麻子居然不想挨骂了,他居然不想挨骂了!”
刚刚拿起牌,准备继续酣战的众人吓了一跳,终于知道何永定动了怒火。
“很正常啊,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叼着手臂粗的雪茄,懒洋洋看着自己手中的好牌,王方乐呵呵的道:“麻子也是人,不是神,以前他跟在我们后面,随时有可能被其他人替换,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必须要对我们点头哈腰,现在让他推动竞争,彻底变成羊城一把手,大权在握,所有事情都需要听他指挥,甚至护卫队都能轻易调遣。
他以前只是一个朝不保夕的乞丐,哪怕让他跪着和狗争食他都愿意,现在他是万人之上的行政官,所有人都要看他脸色。
你说他凭什么还能容忍别人骂他?
目光环视左右,从一个个人脸上扫过:“当年第一批的老兄弟不多,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把他当狗看待,他也是人,也是我们的兄弟,哪怕辈分浅些,也不应该天天骂他,我听说麻子现在也当爷爷了,他家大小子十三岁就搞大别人肚子,更别提他还是二十多个子女的父亲,他也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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