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田凉子在一边恼火的看着,不知道又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
车门打开,从车里下来的却是杨人杰。
他表情和悦的直接走向深田凉子,先鞠了一躬,才道“这么晚了,深田课长今天是有任务吗”
深田凉子看在他是荣梓义舅舅的份上,一向对他比较客气,更何况,这是个凡事都称是的老好人,估计也不会跟自己耍什么花样。
她勉强一点头“杨主任也来了。”她正欲将事情说个明白,却见杨人杰将头偏向林之江,没有好气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之江将嘴凑到他耳朵边,说了一阵。
深田凉子深感厌恶,脚尖轻轻点着地,又看看四周。每个人都这样不疾不徐的,何时是个头
待林之江汇报完了,杨人杰点点头,又转向深田凉子,刚要说话,却被深田凉子抢先道“杨主任,你们76号可以在这里设路障检查往来人等,但是,也请你们搞清楚需要检查的对象。今夜我们特高课有重要行动,耽误了我们的工作,我恐怕你担待不起。现在这个时间,我已经是迟了。别的话也不多说,只请你立即命令他们将路让开,让我们通过。如果后续造成任何其它不良后果,你都可以推到我身上,我一力承担”
她这话已经相当给杨人杰面子了,明摆着告诉他不必承担任何后果,她料得杨人杰会立即执行。谁知道他却只是抚着下巴,慢条斯理的道“看深田课长今晚这个架势,应该这个动作不小吧。只是您也应该理解,从这里过去,那边是法租界,您实在是没有行动权限啊。万一出了事,我没法交待。”
深田凉子没想到平时圆滑的杨人杰此次也如此不识实务。她再不掩饰脸上的表情,声音也狠厉起来“杨主任,我已经说了,所有责任均由我负。过了这个桥,我的人,是生是死,全与你无干”
杨人杰见她发怒,明显瑟缩了一下,但还是鼓起勇气道“深田课长,请您给我个面子。您在桥这边,随您怎么行动,都没有人会干涉。您为什么非要过去那是别人的地盘牵扯到外交上的事,我是实在无能为力”见深田凉子神色越来越怒,他话也开始说不利索了,有些颠三倒四,但却仍然固执的拦在深田凉子身前。
深田凉子紧皱着眉头,向身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会意,继续开始清理路障。
杨人杰恼了,后退一步,大吼一声“不许搬”
76号的人原本待拦不拦的,见上司发令,虽然颇不情愿,却也开始认真阻止。
深田凉子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行动还未开始,便受到诸多阻挠,竟然如此不顺。她脸色铁青,再没有半点耐心,厉声道“搬”
双方针锋相对,剑拔弩张,情势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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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隐匿行踪,荣梓孝弃了汽车不开,他从街边叫了一辆黄包车。多收了小费的车夫将车拉得飞快。
他需要先到军统上海站联络点,通知手下,再让大家分头将消息传播开去。
现在这种情况,最需要的便是时间。要保证尽量通知到所有人,确保人员安全。另外,转移重要物资、销毁材料、毁灭证据等工作都必须马上进行。不知道特高课的具体行动何时展开,只能尽力向前赶时间。
一方面,荣梓孝暗自庆幸事先得知了这个消息,否则军统的损失不可预计;另一方面,他也不无遗憾的想,如果可以推迟或拖延深田凉子的计划,让时间充裕些就好了。留出的时间越长,那么大家的安全就越有保障。
想到此处,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不知道大哥有没有安排人做这方面的工作。
当荣梓孝看到母亲递给他的纸条上写着“左岸咖啡馆”几个字时,犹如眼前的层层迷雾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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