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惟敦长松了一口气。没了武筠带着他,先前他还真怕这小太监翻脸把他给丢出去,幸好没有
瞧着这偏殿里几位人物颇有些英姿,易惟敦连忙整理了下襟上前跟人搭讪;这可是结交燕京权贵的好时机!
“这位兄台有礼了——”
易惟敦刚走近一名气质英伟的中年男子,殿门口就走来了一名小太监,keke气气地扬声唤道:“敢问耿侍郎的长随是哪位?耿大人有事相召。”
那名气质英伟的中年男子立即上前应了声:“有劳了,正是小人。”行礼后立即跟着那小太监出去了。
易惟敦眼瞧着那位耿侍郎的长随袖子一拂,就塞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给小太监,小太监不动声地收下了,不由暗咽了一口浊气。
瞧着那荷的丰瘪程度,一个长随,赏个小太监比他都财大气粗多了,这燕京里的人物果真是不同凡响啊,要是他多巴结上那么一两个——
先前跟耿侍郎那位长随说话的一名锦少年大概见易惟敦那个招呼没,好心跟易惟敦搭起话来:“兄台贵姓?如今在哪位大人门下驱使?”
易惟敦连忙笑着回了话:“免贵姓易——”
等等,在哪位大人门下驱使是什么意si?!
“姓易?”那锦少年只si忖片刻已经略带惊喜地看向易惟敦,“可是府衙易大人门下?”
如今当奴仆的得了主人的心意,赐了跟主子同姓可是件极荣幸的事,那锦少年顿时看向易惟敦眼热了几分,也更ke气了几分,不等易惟敦接话,就极是健谈地咕呱起来:
“你家大人也真是了得!我可是听说了,你家大人才从滁州过来京府衙门上任,头两天称病不出,竟是耍了个障眼法,第三天就智破了夏氏命案
那些拍子做案隐蔽,来去无迹的,诸人都推却,偏偏你家大人竟直上前跟府尹宁大人领了任务,不出半天,就擒到了两名拍子,捣了他们的老窝,找回了周阁老家的孙少爷”
易惟敦越听眼皮越跳,先前还想着是不是有同姓的哪一位,可这从滁州过来任职,还会破案的,除了易长安还有谁?
他一个嫡支子弟,还被人误会是那贱种的下人——易惟敦一时恼上心头,张口就断了那锦少年的话:“谁是易梁那的长随了?我堂堂宣州河间易家的嫡支嫡出,怎么可能跟长随这些下贱之人混为一——”
那个“谈”字还没有出口,易惟敦就突然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些冷嗖嗖的不对。
先前那对他笑脸相迎颇为健谈的锦少年已经退了一步,轻哼一声:“宣州河间易家的嫡支嫡出?这么大的名头,还过来这边跟我们这些下贱的长随混作一做什么!”
锦少年把“下贱”两字咬得格外重,易惟敦犹懵懵然地解释了一句:“那个兄台,我不是说你——”
旁边另外一位年青男子已经讥讽地嗤笑了一声补dao:“你是说的这里在座的各位!这位宣州河间易家的嫡支嫡出的易大爷,这里本来就是我们这些下贱的长随憩足的地儿,还是请你高抬贵足,赶紧从这儿走吧,可别混在我们这儿污了你的份!”
先前瞧着那个小太监了这易惟敦过来的时候,脸上的神就并不怎么好看,能跟着这些京官的长随都是成了的人儿,这会儿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来这个易惟敦就不是什么要紧人,很可能还是搭着偏手混进来的,主事碍着面子不好赶ke,这才支着小太监带到了这边偏殿来
这里竟然是那些长随们呆的地方,那该死的小太监竟然把自己带到这群人这里!瞧着那一双双含了奚之意的眼睛,易惟敦只觉得脸皮被那些目光刺得火辣辣的,紫胀了脸掩面掉头就往外走。
“哎,宣州河间易家的嫡支嫡出的易大爷,怎么就走了呢?等那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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