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平了平气息,低低应了声“是”,自己搬了个小锦墩过来坐了,这才轻轻取过易长安的手平放在炕榻上,伸指搭了过去。
脉相平和,并无症异常看来真的只是过来赴宴喝醉了酒?梁太医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兀自沉睡的年青人一眼,脑中突然像是被劈了一下似的,切脉的手忍不住一抖,郑重地又多搭了一根手指头上去,有些僵硬地把这人左右两只手的脉搏都切了一遍。
没错,确实没错,这人虽然康健,脉息却轻滑细弱轻滑细弱,这脉息分明是——
耳边传来燕恒似有深意的低询:“可有不妥?”梁太医心里一跳,双膝一弯就跪了下来:“殿下,此人、此人——”
梁太医低下了头,一下子将声音压得极低,一字一字却吐得极是清晰:“回殿下,此人是子!”
头顶半晌都没有声音,哪怕地上铺了厚厚的提绒毯,梁太医的双膝也慢慢有些酸痛起来,他却不敢乱动半分。
太子妃生辰宴,除了武氏一族的亲眷,东宫请的男宾都是朝中官员,武氏一族的几名男丁梁太医都认识,那炕榻上这年青人十之就是朝中官员为子却乔装作男子扮,更在朝廷中任了官职,其中的隐秘要是被翻出来,定是件惊天大事!
梁太医冷汗直冒,濡湿了脊背,却不敢有一丝乱动。久才听到头顶上传来太子殿下有些发飘却又似乎有些压抑的声音:“起来吧,这件事——你记着给孤烂在肚子里!”
梁太医连忙爬了起来:“殿下放心,臣死都不会说出去!”
燕恒轻轻点了点头:“嗯,你先下去吧。”
梁太医刚应了一声,抬脚要走,却又被燕恒突然叫住了:“她不善饮,醉酒可于体有碍?”
“并无大碍,”梁太医急回答了话,迟疑了片刻又问了一句,“若是殿下要她醒来,臣也可即刻施针——”
“不必,你下去吧。”燕恒摆了摆手,见梁太医悄没声息地退出了间,站起坐到易长安侧,伸指轻轻抚上了她颈上的喉结,指尖所触,立即感觉到了那跟周围的皮肤不同。
“孤没想到,你竟然会是子”燕恒低喃了一句,手指轻抬,抚上了易长安的脸。
这张脸只是隽秀钟灵而已,不像他见惯的那些如美,或丽妩媚,或清雅如仙;大概是因为睡着,脸部的线条较之平常要柔和很多,微微露出了一抹子的憨神。看! 威信公号:hh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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