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十七道“那么说来,姜珑儿隐了三个月从不现身,让大家都以为她失踪了,却在你落发出家后现身于千光寺里,她的目的是想与大师再续前缘,双宿双飞”
悟品点头道“是”
可惜那时姜珑儿对悟品的感情未变,但悟品对姜珑儿的感情却已经历过生与死的大起大落,在得知姜珑儿为他而亡的时候,他恨不得让自已去死,然而当时的他懦弱惯了,竟是没有死的胆量。
痛苦非常、羞愧难堪的情绪一直折磨着悟品,直到失魂落魄地走在桫林县郊外时,与要前去千光寺上香的香客擦肩而过,听到了那些坐在驴板车的香客说道着千光寺如何如何的灵验,他的脚步不知不觉走往洪沙县郊外的千光寺。
落发为僧后的第一件事,悟品便求着寺里的大师为姜珑儿做了一场超度事,可惜到头来却是白忙活了一场,即便如此,悟品见姜珑儿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如从前般柔声地与他说话,他仍是高兴得差些落泪。
但随后悟品便表明了他已遁入空门为僧,不可能再与姜珑儿续前缘,然姜珑儿的倔强也非一日两日,她认定的事情,她可以勇往直前不顾一切,悟品劝她离寺归家并没有任何郊果,她固执地在千光寺客院里住了下来。
这一住,便住了约莫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悟品时不时会劝姜珑儿放下这段他与她的孽缘,回桫林县珑门客栈与家人团聚,莫让家人再为她担心忧虑。
悟品叹道“珑儿是贫僧生平见过最为执拗的女子,她认定了贫僧,既不愿离寺归家,也不肯让贫僧稍信给姜家替她报个平安,她怕姜珞一旦晓得她在千光寺中,就是绑也得绑她归家”
姜珑儿既不肯答应悟品离寺归家,更是威胁起悟品,说若是他给姜家通风报信,她便自尽在千光寺中,让他一辈子懊悔。
然即便姜珑儿没有自尽,她也让后来的悟品懊悔了一辈子。
悟品悔道“倘若当初贫僧再强硬一些,不理会珑儿的无理取闹,早些给姜珞稍去书信,告知他珑儿便在寺中,那么或许如今珑儿的结局会有所不同”
阴十七疑道“早些大师的意思是最后大师是有给姜珞稍去姜珑儿便在千光寺中的书信”
悟品情绪还未缓过来,只点了点头,并未多讲。
展颜见状问道“即式小师父说当年的姜珑儿在寺大门外跪到日暮,之后便不知人影,大师必定知道此后的姜珑儿去了哪儿吧”
倘若悟品不知道,他也不会口口声声说姜珑儿已死。
阴十七同样等着悟品的答案。
悟品似是在回忆中整理思绪,又似是在平复下难以平静的情绪,过了会道
“珑儿在当年被贫僧强行赶出千光寺时,她是那样地不情愿,之后贫僧得知她一直跪在寺大门前,哭求着开门让她进寺的时候,贫僧方再起了给姜珞送去书信的念头,当即便自寺后门出寺赶往桫林县,将书信送到珑门客栈的柜台”
而当年柜台里在的人便是还未当上掌柜的赵掌柜。
将书信送到之后,悟品即刻赶回千光寺,到千光寺时,已快日暮,但见姜珑儿仍跪在寺大门前哭求着,他实是不忍,却也想着姜珞很快便会来将姜珑儿平安带回姜家,他便也狠下心肠饶到寺后门回到寺里。
阴十七道“既是如此,那大师何以断定姜珑儿已然不在世的结局”
闻言,悟品脑海里似是潮水般迅速涌入了当年他亲眼所见的姜珑儿死时的画面,一直崩着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崩溃
阴十七看向展颜,展颜也是若有所思,两人显然皆对悟品突然想到的事情感到惊心,能令悟品几乎情绪崩溃的事情绝对不是小事情。
两人不禁想到,莫非悟品是亲眼目睹了姜珑儿的死亡
阴十七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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