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似是没什么力气,且很快昏睡过去。
阴十七急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余菲一边招手让余水走出牢房,一边回阴十七的话
“没什么,不过是与其他人一样陷入沉睡而已,时辰一过,自然就醒了,我虽杀过人,但也不是见谁都杀的嗜血之徒。”
余菲没有骗阴十七,她说的是事实。
倘若她是嗜血之徒,这整个牢狱早成了炼狱之地。
余水走到余菲身侧便停了下来,阴十七看着余水,觉得有些异常。
余菲见阴十七神色,竟是没等阴十七开口问,便解释道
“他杀了我最爱的人,即便他是的亲侄儿,我也不会放过他”
阴十七问“谁告诉你,他是杀害了叶良的人”
余菲勾起一抹笑,一副很乐意为阴十七解答的模样
“吕典吏告诉我的,他听到了你与展捕头审问的时候,余水亲口承认的话。”
吕典吏
没错,余菲既然已经控制了整个牢狱,那么吕典吏不可能例外,那个在大门口迎向她的狱卒也是一早被余菲控制了的人
阴十七没有再说话。
走出牢狱的时候,余菲竟没有对阴十七做一些什么威胁性命的事情,她并不怕阴十七会中途逃跑,或大声嚷嚷起来。
因为阴十七深深明白,余菲能控制牢狱里的所有人,不管是狱卒还是囚犯,那么要了他们的性命同样易如反掌。
在这一刻,阴十七才真正见识了会蛊术会控蛊的人,是多么可怕
经过吕典吏与那个狱卒时,阴十七其实并没有去看他们,她知道即便去看,大概也只是看到他们眼中的愧疚而已。
那样的愧疚根本就不具任何意义。
她也知道吕典吏本性并不坏,那个狱卒也是一样,不过是受了控制,而不得已为之。
可阴十七还是听到了吕典吏与狱卒低声向她解释的话。
吕典吏说“我的小孙儿还很小,我不能让他因我而受到噬心之痛”
阴十七知道吕典吏最小的孙儿只有五、六岁,有一回她见过,那是一个生得虎头虎脑很是可爱的娃儿。
噬心之痛,余菲真是威胁人。
换做她,她必也会做出与吕典吏一样的选择来。
狱卒说“我、我的妻子快生了我、我不能”
不能什么,狱卒没能说下去,因为他说着说着,一个大男人竟然哭了。
阴十七不认得这个狱卒,只觉得有几分眼熟,该是她来牢里的时候见过一两回。
他说他的妻子快生了,未能说出来的不能,应当是说,不能让他快要为他生娃的妻子受苦,甚至受到性命威胁,最后弄个一尸两命吧。
余菲并没有阻止吕典吏与狱卒向阴十七的解释,反而特意停下了步伐,似是有意让阴十七听完他们的解释。
阴十七有点明白余菲的意思了,从善如流,也是诚心实意的,她对吕典吏与狱卒一笑
“没事,我不怪你们,谁也不会怪你们,你们的孙儿、妻儿也都不会有事的。”
说完,阴十七看向余菲。
余菲了然道“对,不会有事的。”
得到阴十七的肯定与余菲亲口说出来的肯定,那终归是大不相同,因为蛊术是余菲下的,只有余菲亲口承诺不会有事,那才能真正让吕典吏与狱卒安下心。
阴十七也有点意外,余菲竟会这般好说话。
似是瞧出阴十七的意外,余菲微蹙了眉道
“我说过,我不是嗜血之徒,威胁他们,也不过是为了顺利进行我的计划而已。”
阴十七没有反驳,只是在坐上吕典吏与狱卒早准备好在衙门口的马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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