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他,还是他身边的人,他都代表着司家。
他心里考虑的不仅仅是她,还有他司家,他司家的亲人族人。
怪么
有的,怪的。
可她能怪谁
怪他维护着他自已或他想维护的人,还是怪他与她生来本就敌对的身份
换个立场想想,她大概也得有所顾虑,毕竟那是血脉相连的亲族。
但凡是个人,便无法不顾虑。
最后她想,她应该怪的人,是她自已。
这一夜风雪大盛。
阴峻晚一些找到了南和巷,搜找到土娃子家的时候,正好是阴十七问司展颜最后一句的时候。
没有等司展颜回答或解释什么,他带走了阴十七。
看了浑身是血已身亡的陶婆婆,又看了院子边墙下司展颜手下那具自抹脖子的尸体,他大约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又问了曾品正几句,他便了解了所有来胧去脉。
说不清心里是幸还是不幸,他只是复杂地看着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小妹一脸的灰败。
将阴十七和陶婆婆一同安排上了他带来的大车后,他让曾品正跟一起骑着马儿在大车两侧慢慢走着跟着。
他想着自家小妹这时一定得单独地和陶婆婆安静地呆一会儿。
回到京城,阴家风光替陶婆婆办完身后事,已是十日后。
外面的天也变了变,至少司家的天已是大变。
司展颜成了司家的少主,被司煌明明白白地召告了所有司家族人。
阴十七拿着个酒壶在郊外司家祖坟里喝着酒,就坐在陶婆婆的墓前。
她伸手轻触着墓碑上面刻下的字故祖妣养祖母陶氏老孺人之墓。
最后辗转落在侧面刻着的字不孝孙女儿阴十七。
对着壶嘴又是仰头一大口,喝得太急,她呛得连咳了好几声,连眼泪都呛了出来。
红玉绿倚在边上看得焦急难受,却是半点法子也没有。
自陶婆婆死后,自家小姐就整日是这么一副模样。
从前只吃茶不喝酒,现如今是顿顿不离酒。
劝都劝过,谁都劝过,连自家老爷和大爷,及叶二爷与曾小公子都有劝过自家小姐,可都没用,半点用也没有。
这眼看一壶酒又要见底,指定自家小姐又得醉倒了,两人是脚步微迈,身子前倾,时刻准备着冲上去接住酒醉倒下的小姐。
阴十七晃了几晃,咳止住了,伸起手背抹了模糊的双眼,让视线明清些,得以看见眼前祖母的墓埤。
她摇了摇酒壶,冲红玉绿倚喊
“没酒了,你们再拿一壶来。”
红玉不敢违,赶紧回大车里把早就温好备在车厢的另一壶满满的酒给拿出来,走近了她还是劝了句
“小姐,要不别喝了,再喝可就酒多了”
还能劝完,阴十七一个挥手示意红玉别多话,直接伸手拿过红玉手中的酒壶
“不会酒多,没酒多,怎么会酒多呢清醒着呢,不会酒多的”
这十日旁的本事没练就,这喝酒的速度和酒量,她倒是一天一天练了起来。
从前只能喝半壶酒便得醉得不醒人事,祖母还隔日还笑她,说明明不怎么会喝,偏偏还逞强。
可祖母不知道,那是她难受极了才会喝酒。
她大约也就喝过两回。
一回是她在现代被枪杀,重新还魂到这燕国的阴骄身体里,那会儿她初初不适应古时候的日子,心里难受得像有十只猫爪子在挠她,所以她去喝了一回,然后醉了一场。
一回是在离京的前一晚,她偷偷地喝了,谁也不晓得,大概祖母是知道的,只是没说她,叶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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