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又一声不吭了。
都离开了,他这话说得,半点意义都没有。
凤枭憋着火,继续走着,和刚才的境遇一般,这地方也只有一种生物,毛茸茸的,偶尔贴着脚腕过去,只是越走,她越迷糊。
水的声音,小了。
莫不是走过去了?她想着,然而分明能听出来,还在远处,就是这个方向。
那毛茸茸的动物越来越多,先是一只两只擦过去,现在已经十好几只一起,若是些下盘不稳的,怕是要直接摔倒。
而水声,却更加微弱了。
微弱到凤枭都怀疑她刚才听到了那么就并充当路标的声音,其实是自己长期处于黑暗中产生的幻觉。
直到,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分明前一刻,她还能听到水流的滴答声,下一刻,整个世界静寂下来,像是经历了一场旷世的离别。
凤枭也意识到了,她的每一步都在剥夺自己的听觉。
可是,只能向前走下去。
她突然想起这个地方,她似乎在某部文献里看到过,这里是,这里是
手突然被抓住,极其大力地,狠狠攥着。
凤枭吃痛,刚刚捕捉到的一个思绪的尾巴飞快地溜走了,她知道这是李良玉做得。
其实,她慢慢开始怀疑,真的是他吗?
但这个设想太可怕,她不打算继续想下去,就只好强行安静下来,继续走着,方向是彻底失去了,倒不如直走就是。
每一步落下,那些毛茸茸的小动物都在变少。
直到彻底消失。
这次又是什么?凤枭想着,发现先前嗅到的腥臭的味道突然浓郁起来,时强时弱,强烈时脚下感受到大地缓慢的颤动。
看来,这次是嗅觉。
李良玉握着凤枭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她就拉着那个天知道壳子里是谁的家伙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下去,直到那腥臭的气味变淡,消失。
土地的震动也从频繁到停滞。
然后是味觉,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最后是触觉,凤枭发现她最后的依赖,那双抓着自己的手带来的感觉越来越微弱,明明掌心都被掐到凹陷下去,但是,还是,一点一点,她失去了全部的感觉。
看不见,听不见,嗅不到,尝不出,摸不出。
五感丧失。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肌肉保持着最后记住的一个指令,紧紧抓着那双,不知道是因为谁的授意伸出的手。
就算是凤枭前世,她幼年接受杀手训练,那也是在全然失去五感的情况下磨练意志。
但是不一样的,那时候的五感并没有彻底剥离。
所以,凤枭不得不承认,她的心在动摇,或者说,她感到恐惧,为了她的无力和软弱。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足够坚强的人。
追逐强大因为内心不够强大,骄傲是为了掩饰自卑,冷静因为对爱的缺乏,她是一个合格的或者说无比优秀的杀人机器,但却不是一个成功的优秀的人。
这样的场景让她想起她幼时的无力的屈辱,心境染上了细弱的黑色污秽,但那污秽以一种算不上缓慢的速度蔓延起来。
凤枭的心在颤抖。
她眼前突然一亮,非常短暂,只有眨眼的瞬间,那样温暖而明亮的黄色光茫晃到她眼前,。
光茫之后是一个微笑的男人。
模样看不真切,但是凤枭就是觉得熟悉,熟悉到几乎落下泪来。
她觉得那是她唯一一个深爱过的男人。
也是伤她最深的人,
她闭上双眼。
痛楚从胸口蔓延,好像一切重演,长剑穿胸而过,那样果决的力度,穿透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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