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惊,脚跟恰好碰撞到身后的屏风。
酒千歌脸色白了白,回头一看,屏风正往下倒!
情急之下,她喝道:“谁让你进来的!”
“谁让你进来的!
她愣了愣,怎么有重音?回过神来才发现屏风似乎被什么支撑着,倾斜地停顿在半空中。
“以后任何人不得进来这个房间。”墨子染眸光沉了沉,一手撑着屏风,一手把衣服夺过来。
下人身子一抖,连忙应声跑出房间。
酒千歌要比刚才更紧张,低头看着光溜溜的肩膀,一咬牙便跳回水桶里,冷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水花飞溅的声音,墨子染一听就猜到她的动作,索性把屏风挪开,对上她又羞又惊的眼睛。
“你这个澡,洗得天昏地暗。”
“你走!”
他强迫自己的视线不往下瞄,把衣服抛在她头上,转身匆匆夺门而去,“一刻钟之内出来!”
末了,突然折回,吓得酒千歌又蹲了蹲身子。
嘭!
原来他是回来关门的。
酒千歌抚着小鹿乱撞的心跳,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更衣之后,她慢吞吞地挪步到隔壁的房间,发现墨子染已经入睡了,刚好避免了尴尬。
一人一床,一整夜都从未出声,本来还有些难眠的酒千歌也渐渐进入梦境。
翌日,她是被桌角碰撞的声音吵醒的。
掀开眼皮,第一时间看向窗外,天边才刚泛起鱼肚白。
酒千歌起身,睡意朦胧地靠近屏风,探头,蓦地对上墨子染的视线,吓得她后退一步。
“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早朝。”
对了,他现在已经回归廷尉的位置,自然是要遵循梁国三日一早朝的规定。
墨子染只穿着白色的里衣,发丝懒洋洋地散落在肩头,显然是刚醒的,“既然你也醒了,帮我更衣。”
说着,他展开双臂。
“哦。”酒千歌把挂在一侧的蓝色衣袍取来,却听见他说道:“不是这件。”
她这才看向旁边的紫色朝服。
“抱歉,一时忘记了。”她惺忪一笑,揉了揉眼睛,帮他穿上朝服。
墨子染发现她还未睡醒的时候异常的温顺,彷佛连两人敌对的身份都暂时忘却,嘴角不禁温柔地勾起。
“对了,还有金鱼袋!”酒千歌恍然,开始四处寻找,最后停顿在床头的小荷包上。
取来,熟练地把它挂在墨子染的右腰侧。
“你好像很清楚?”他有些诧异。
“是啊,都看了这么多遍”
话语戛然而止,酒千歌的睡意立刻消失,惊觉地后撤:“墨大人真是说笑了,梁国上朝早有规定,三品以上的官员穿紫色朝服,佩戴紫色金鱼袋,人人皆知。”
这是一种身份的证明。
墨子染轻揉着身侧的小荷包,淡笑不语。
她这才瞧见这个金鱼袋还嵌着金丝,和普通官员佩戴的有所不同。
“难道是皇上特赐的?”她只想到这种可能了。
“嗯。”他倾身,凑到她耳边低语,“皇上对我的信任,你想好如何撼动了吗?”
挑衅的意味十足!
酒千歌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将他按在凳子上,束发戴冠,随后作恭送状:“墨大人走好不送!”
“你是不是忘记了。”他圈住她的手掌,将她扯入怀中,声音细如风,“贴身护卫是要时刻保护主子的安危,即便是去早朝的途中。”
末了,他垂眸看向某处,意有所指:“裹好衣服出来。”
酒千歌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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