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坏人吗?”
酒千歌神色比方才缓和些许,指腹抚摸着手背,低喃:“嗯,坏人,很坏很坏。”
即便她这么说,声音却细柔温和。
回到碧云府,流风从厨娘手中接过一碗饭,拿到酒千歌的房中搁在桌面上。
是避子药。
酒千歌没有半点犹豫,一口气喝下,一滴不剩。
“琪一大人下令,不得有喜。”流风暗示。
“我本来就没打算要孩子。”她蹙眉,心里有些烦躁。
想斟酌如何扳倒尚运,却总是心神不宁,最后幽幽地叹气,走到庭院散散心。
忽而瞥见一抹人影,飞快地窜进自己的房间,她嘴角不禁抽了抽,故意假装没看见,在庭院的树枝上坐着晃晃腿。
一刻钟过去了,她依旧没有回房的打算。
“哼,才不要见你。”她自顾自地低语,有些赌气的意味。
“你不见,我就找不着吗?”熟悉的声音倏然而至,墨子染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她身边,迅速地把她桎梏在怀中。
酒千歌恼怒,低头就往他的手臂咬去。
他没有闪躲,疼痛传来也面不改色,瞧见她好转的神情,才温和一笑:“牙齿痛吗?”
她蓦地一怔,顿时又气又心痛,憋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去寺庙,不是我的意思。”他把下巴抵在她肩头,把昨晚回去后温惠然和自己说的话娓娓道来。
原来是温惠然见他那么晚才回去,就猜到是“幽会”她,一时心急就逼着他带着阮江雪去寺庙。
“今早我想和你说的,都没有机会。”他叹息,摩挲着她的耳垂。
酒千歌才想起早朝时他多次的欲言又止。
“我猜到不是你的意愿,但夫人她更喜欢阮江雪。”在他耐心的解释和安抚下,酒千歌终于露出了心底脆弱的一面。
“她答应不逼我了。”
“除了她,还有君清夜。”她神情变得凝重,把今早和君清夜独处发生的所有事情度说了一遍。
如果皇上真的下令,那就不得抗旨了。
她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字一顿地宣告着主权:“我不愿意和任何一个女人分享你的温柔。”
“噗——”
“你笑什么,我认真的!”
“嗯,我知道了。”墨子染宠溺地抵着她的额头,瞧着她脸颊两团绯红,心间如同徜徉着暖流,前所未有的甜蜜。
仅仅“我知道了”这四个字,墨子染用了一生去证明。
“设法让徐州造反,规模越大越好,酒酒办得到吗?”他突然询问。
她略一思索,点头:“可以,你打算做什么?”
“对付尚运和拒婚。”
两件事进行?
酒千歌有些惊诧,让徐州叛乱可以引起朝廷的重视,尚运的罪名就加重了,但这些和拒婚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对他能力的信任,她立刻就安排烟雨盟的手下去徐州,准备相关事宜。
这几日,墨子染来找她的次数越来越少,酒千歌索性出去随便走走,没想到这一走,就又碰见了阮江雪。
正准备擦肩而过,阮江雪开口喊住了她:“酒公子,可以陪我去一趟药材铺吗?”
酒千歌第一反应就是墨香府有人受伤了,不禁敛眉:“怎么了?”
“公子陪我一趟就知道了。”阮江雪笑着颔首,伸出手挽住她的手臂。
一阵不适蔓延全身,酒千歌冷冷地抽回手:“男女授受不亲。”
“哦江雪倒是忘记了。”阮江雪抱歉地皱了皱眉,“最近双腿有些虚,所以才想让酒公子扶一扶。”
“看你还可以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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