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带着他离开了这里,神情凝重地叮嘱了一句:“以后看见花颜,离远一点。”
“好。”
三人重新回到马车上,连夜赶回京城。
一落叶知天下秋。
酒千歌靠在车厢里凝视着窗外缓缓飘落的枯叶,感慨地叹了一口气,忽而微微蹙眉,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双唇微动,复又闭上。
片刻后,她终究是忍不住,蓦地扭头对上白黎的视线。
从上车他坐在对面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看!
“你想骂我就骂吧,是我信错了人,以为自己和花颜有过些交集就足够了解,没想到他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你,都是我大意了”
“谢谢你救了小僧。”他轻声打断,嘴角第一次微微扬起。
酒千歌看着他单纯的笑容心中大震。
这人,严肃起来让人难以接近,亲和起来让人心痛。
她抿了抿唇,看了眼他手腕留下的绳痕,愧疚地挪开视线。
某处客栈。
房中,阮江雪神情茫然地扶着额头,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酒千歌一直活得好好的。
她不断地向君清夜提示酒千歌是女子的身份,想着让她受到严重的惩罚,反而让她成为梁国向鲁国炫耀的资本!
那夜猜出有人骗酒千歌入宫,她就顺势推舟,没想到酒千歌又安然无恙地离开皇宫!
“安永,我要去见子染。”阮江雪觉得自己再呆在墨香府乱想,会崩溃的。
安永脸色微变:“你还是回茶楼吧,大人现在有公事在身。”
“我现在有伤在身,就不能任性一回吗”她苦涩一笑,漂亮的脸颊都蒙上了愁绪。
“我一直安安分分地替他做事,整整十年,对他爱慕至极却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我以为这样就能换取他一丁点的爱意结果,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酒千歌!”
阮江雪咬着下唇,热泪盈眶,紧紧地攥着安永的衣角,“安永再帮我一次,我想见子染!”
安永复杂地闭了闭眼,终究还是点点头。
于是,两人便有了计谋,她跟着墨子染出发的路线走,安永则去汇报。
今日,阮江雪便如愿所偿地看见了他。
这个温润如玉的翩翩男子,真实地站在她面前。
墨子染盯着她左臂上的流着血迹的刀痕,微微蹙眉:“怎么弄的?”
她这几日阴沉无光的眼睛瞬间散发着光芒,激动难耐地攥紧五指,深吸一口气,委屈道:“被刺客割伤了。”
“谁让你跟来的?”
“子染我想你了。”
墨子染双唇紧抿,帮她包扎好伤口,动作没有半点的温柔,阮江雪却觉得整颗心都浸满了幸福。
他冷淡地睨着她,嗓音清冷得没有半点暖意:“我答应过娘会照顾你,但不代表容忍你自找麻烦的伎俩,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的警告。”
阮江雪脸色一变,强撑着笑容:“子染,你在说什么”
墨子染盯着她的伤口没有说话,收拾一下便准备离开了。
这种伤口,一看就是自己故意割伤的。
她急了,连忙起身拉住他的手肘,声音轻颤:“染”
不自觉地,学着酒千歌对他的称呼,她想,能这样喊他的,不该是酒千歌一个人!
墨子染眉头紧拧,声音骤冷:“松开。”
“染,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吗?”
“这样的称呼,不要让我听见第三次。”他侧脸染上了冷峻,一用力便甩开了她的手。
阮江雪眼眶通红,想再次挽上却被他再次躲开,顿时哭腔地喊着:“子染,我不介意你爱酒千歌,如果她是妻,我可以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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