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干过害人的事,是吗?”王冬晴眼中寒光一闪,冷笑着将小竹筒递给杨度。
“你什么意思,我当然没干过害人的事。”杨度没敢看王冬晴的眼睛,低着头接过小竹筒,往怀里一塞,转身去吃饭。
王冬晴一直冷笑着,看着杨度的背影消失,撇嘴冷哼一声,“哼,窝囊废!”抬手摸了摸头发,弯腰照了照铜镜,对着里面的人儿一笑,“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啊。”
杨度匆匆吃了碗饭,水都没喝一口就急急忙忙出了门。
“爹,天都黑了,你这是要去哪?”杨大雪跟在后面追了出来。
“你管我去哪,回去。”杨度朝杨大雪瞪眼,“大姑娘家大半夜往外跑,成什么样子,赶紧回去。”
“爹,天都黑了,路上看不清楚,有什么事明天做不行吗,非要现在?”杨大雪站着没动,反拉着杨度,“爹,回去吧,万一路上摔一跤可怎么得了。”
“别拉着我,我有事情要做,你自己回去。”杨度扭头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闺女,赶紧回家去,爹一会就回来,乖。”说完,他挣脱杨大雪的手,迅速走进夜幕中,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爹”杨大雪紧紧咬着下嘴唇,想了想,一跺脚跟在杨度身后追了出去。
今晚的采石场,只有少数几个人留了下来,周凯被崔友宁送回了周家,胡石头在天黑之后也回家去了,一排的房屋内,只有两间亮着灯。
杨度趁夜来到采石场的时候,戴小萌的房屋内早已熄了灯。
“野丫头,你倒是睡得早啊。”看见两间屋里还亮着灯,杨度悄悄绕了一大圈,躲在戴小萌的房屋外偷听动静。
屋里静悄悄,像是没人住一样,连呼吸声似乎都没听到,杨度紧张之下,来不及细想,将怀中的小竹筒拿了出来,用力掰开蜡封的口,在戴小萌的窗户下撒落下一些碎末。
碎末闻着没有什么味,像是风干的碎肉,却会散发出对野兽有巨大吸引力的气味,从戴小萌的窗户下一直延伸到采石场外的树林中,杨度将小竹筒内的碎末全部倒完,才随手扔掉小竹筒,在附近的小溪里把手洗干净。
偷偷摸到两间亮着灯的房屋外,杨度想办法将门从外面堵住,让里面的人一时半会出不来,而后钻进一间没人住的房屋内,将门窗关了个严严实实,躲在窗户旁边,从缝隙中向外张望。
他在等着看好戏,想象着田家那个野丫头被闻着气味而来的野兽吓破胆,哭喊着不敢留在石息村的情景,他就浑身来劲。
忽然,一个黑影出现在戴小萌的窗户外,弯着腰似乎在做着什么?
谁啊?谁半夜三更不睡觉,跑那个野丫头窗外干什么?
窗户边的缝隙不大,杨度费了好大的劲,才算找对角度,看清楚那个黑影的模样。
“死丫头,怎么是她?”杨度吓了一跳,忙打开门冲了出去,将杨大雪捂着嘴拖进了门。
“你不想活了!”杨度怒瞪着杨大雪,低声吼道:“要不是我及时看见你,明天就只能给你收尸了。”
“爹,你让我出去,我不能让你害人。”杨大雪极力挣扎着,她偷听到爹娘的对话,知道自己劝说无用,只能偷偷跟在杨度的身后,想办法见机行事。
那些碎末她不知道是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等到杨度离开,她忙折了一些树枝,将树林中的碎末扫得四散分开,但屋外的地面是碎石块,碎末掉进了石块的缝隙中,没办法扫干净,她只能用手捡,但天色太黑她无法看清楚,直到被杨度拖回来,屋外还留有很多碎末。
“我怎么害人了,你别忘了她是猎户,曾经一箭将你爹的钱袋射穿,几只野兽怎么可能害到她,她”杨度死死拉着杨大雪,不让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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