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个婢女跪立不安,眼观鼻,鼻观心的,朱璺冷笑,早干嘛了
“我要换衣裳,去把荣姑姑送来的新衣裳取来”
两个婢女互视一回,低眉顺目地十二分上心地替姑娘披上新制的蜜色深衣,如薄雾般烟色绣着金菊的裙摆旖旎拖地,更衬得七姑娘的高雅淡泊之美,这种姿态正为时下的士大夫所热捧
这样的妙人站在庭院,一颦一笑,视之如闻天籁之音绕梁三日,真好一个绝色尤物
然而七姑娘变了,心地不似外表那样的软弱
她们看到七姑娘嘴角浮现出一丝无法掌握的笑意,秋香红肿的脸颊就被这笑抽了一耳光般痛
朱璺瞧着秋香无地自容的样子,淡淡道“乡主,是不是要七妹的整张脸都变成你这样”
说着拿眼望着镜里无所适从的两个婢女
两个婢女显然吓坏了
七姑娘清醒后比她们想象得难以对付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有些事情当面抖落亮了,不如旁敲侧击警醒人心
棱镜里的美人,目光落到空空的妆匣,嘴角泛起不为人知的笑意,“这到底是谁的主意呢”
她拿眼瞟向秋秋香
“姑娘的话是什么意思”春香涎着脸干笑
朱璺淡淡一笑“你再左遮右掩瞻前顾后的别怪不客气了到底是谁的主意”
秋香嘴角抽搐“姑娘这话从何说起呀,借奴婢十个胆子也不敢糊弄姑娘”
朱璺淡淡笑道“是吗”
“是”
两个婢女心里七上八下,一夜之间姑娘的性子变得捉摸不透,好像通了人情世故一般,一般不像十五岁姑娘的见识
主仆几个正理论之际,荣姑姑进来,原本是想问朱纬与杨柳的相亲之事,看到屋子里气氛不同寻常,便问清了事情原由
荣姑姑看着毁容的秋香,倒抽口凉气,马上叫奶娘商大娘召集院里的六个丫头两个婆子
廊檐下乌压压跪了一地人
朱璺没想到荣姑姑待她极为用心
荣姑姑拿着细长的青竹条来回踱步,蹙眉望着一地人
“五公主,除了叫春香和秋香两个大丫头原本就在这里,余者都叫过来了,一个看院门的山婆子和两个院外作粗活的婢女没机会下手,这两个玲珑的小婢女一个叫夏香专在二道门听命,这一个叫冬香的七日前才拨来顶替充数的,教引的刘大娘是府里的老人了,老夫人和郭夫人平日里也敬重她为人稳重才拨来做教引的妇人”
荣姑姑身边的商大娘站在一旁办事利落果断,不到一盏茶工夫就捋清了人事利害关系
商大娘的话三下五除二就把怀疑目标锁定在春香和秋香两人身上
荣姑姑点点头,对地上的人呵道“谁知道这帕子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荣姑姑眼瞄向从院门边的春香和秋香二婢身上
闹得这么大,无非是要作筏子,杀鸡儆猴
两个婢女心虚,垂跪地不敢言语
荣姑姑指着春香道“这帕子有问题你可知道”
春香心里直打鼓道“奴婢,奴婢不知,奴婢刚去厨房交待石大娘做些稀食,七姑娘身子弱最近几日怕吃油腻的身子经受不住”她胡乱编了一通
商大娘冷笑“瞧你这嘴巴子利索得,只有你和秋香两个在屋里服侍,竟然不知,是不是说除了你两,院子里当值的丫头婆子都有嫌疑”
“奴婢冤枉商大娘您老人家说话要讲证据这么说岂不令院子里的人都寒心,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春香语气有些虚,但是又想到商大娘不过是五公主的贴身妇人,五公主出嫁了有什么权利再管娘家的庶务
想到这里春香又有了底气,道“树老根多,人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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