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选择放他们走?又为什么要把那些可能有罪的家伙带回来?”
面对罗雷的质询,冷兴从座位上站起,双手重叠护住腹部,摆出了经典的守势。他咽了口唾沫,平静地答道:“说实话吧。我已经不关心这些妇孺身上有没有罪,要是我狠心地开个互相检举互相揭发的群众大会,除却那些十岁以下的孩子,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这倒是事实。”他身旁的武然也站了起来,应和着他的观点。“我们收来的账簿也说得很清楚了,逢年过节的‘分红’银子是惠及到村中每一人的。”
“好,下一个问题。”罗雷点点头,“那冷兴你所说的‘用’是什么个意思?难不成?”
这一次穿越者组织队伍突袭长泰县深山某地长通烟局的行动获得了完全的成功。除却将数十箱烟土和缴获的福寿膏成品混合着带来的生石灰丢进了村外半山腰的池塘彻底销毁之外,被整个翻了个遍的长通烟局下也发现了个堆满银票和银元的地窖。虽然铁门紧锁,可同金治安团的队员只花了一颗枪弹的功夫,就将其中的财富全部起出,打包带走。
善后拢共花了一个通宵的时间,次日华南安全全队平安归返,只有一个倒霉蛋从树冠上摔了下来,折了手臂昏迷不醒。虽然军医邹悦不在场,但他培训出来的学生们还是一拥而上,将这首次实习的材料差点包成了个木乃伊——而后大队伍带着“俘虏”和“战利品”迅速下山,又将山村和烟局彻彻底底烧成了灰,不留一草一木。而那些逃下山的毒村村民则挖了个大坑,统一掩埋,也是没有让他们曝尸荒野的。
而眼下正在召开的,则是穿越者内部进行的,“燃烧的远征”第三阶段的收尾会议。即使是取得了完全胜利,冷兴也需要对他的现场判断与解读动机对其他穿越者“明盘”,以消弭由于沟通不足带来的内部误解和矛盾。
“闽地的烟患毒情,绝非是灭了一个长通烟局能解决的。”冷兴没有直接回答罗雷的问题,倒是描述了现在福建省——不,全中国禁毒事业的一大问题。“没了长通烟局的精制产品,可黔土、川土、豫土、陕土依旧存在,我们掐断的利益链条只有长通烟局这仅仅一条而已。再换句话说,我们得让闽南的各家烟馆在失去了这条供货渠道之后‘失血而死’,而像这次这样明攻的方法断然也不可行了。”
“你说的是,那派遣卧底到各运毒,贩毒团伙里的计划么?”罗雷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质问道,“你可真能选人,那可是妇孺老弱”
“是妇孺老弱,那又如何?”冷兴反问了回去,“不是妇孺老弱,就能比他们更加能够意志坚定?我可不相信什么意志力随着身体强健而增长的鬼话,我相信的是他们在死亡面前做的选择。”
罗雷摇了摇头,“这就是你说的,‘废物利用’?还有,就算是那个读过书,二哥在集美中学读书的班家明,你也准备把他往毒窟里送?”
“当然不,缉毒警或者剿匪警是也要一些明面人物的嘛,不都是无间道的那一套。”冷兴这时候把手抬了起来,颇有几分由守势转攻的意思。“那小子是块材料,我有点想把他送去培养一番做我的帮手。不知道各位是否同意我的看法?”
无声的对视之间,穿越者们的左手或果断,或犹豫地举起,很快数量过半。担任轮值会议主席的罗雷见状挥下了手:“会议现场表决通过,交由相关人员进一步讨论。”
“那好,关于孩子的事情还有另外一桩。”几句话之间,冷兴已经悄然掌握了会议的主动权,他舔了舔嘴唇道,“至于那个从米缸里发现的孩子根据其他村民和账簿的验证,已经确信是个孤儿,你们打算怎么办?”
冷兴再怎么被称为“恶魔”,终究还是没有对这个米缸里未晓事的孩子下得去毒手。不管这孩子一路上是哭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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