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娃儿明明送去县城的时候还是有喘气的,可华健的医生说什么都不给治,最后给了碗水,喝下去也还是没见效呜哇”
“给碗糖水糊弄人不说,最后没给治活过来!去他妈的!要说这就算了,丫的还说要把人给烧成灰了才能消灾!那不是别人呐,那是我爹!”
在对华健医疗整体满意的大环境里,不免还有些许零星的不满在暗处悄然滋生。而这些不满的持有人难免要转回到他们原本相信着的那套路数上——去求神问佛,去寻求“最朴素”的心理安慰。
他们当然不敢在县城里排着队的时候就和华健医疗的医生当面闹。这不只是因为华健医生身旁经常会有有华南安全荷枪实弹的护卫,而且在场等待的大多数人是在华健的医护下得了好处的。和后世的医闹一样,他们并不是真的“不晓得规矩”或者“我们没有文化的人就是这个样子”,他们实际上是比平常人更加精明的存在,只是斟酌损益之后他们判断闹起来比人数多寡的话,情况只会对他们不利罢了。
对于这些不满者而言,他们是希望有人能够为他们出头,替他们“讨回公道”的。所以武当宫宫主也就“顺水推舟”,在“大醮法会”之前将这些零星到宫的人的情况都摸个清楚,并让他们取代那些平日里比他们更加虔诚的信徒,去做打醮仪式上最卖力最尽心的骨干分子。
“人在做,天在看,公道自在人心。善恶终有报!”肥头大脸的陈福厚此时此刻全然没有了前几日密会上的狰狞和杀气,宽着脸微笑着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恍若天神,让所谓的“受害者”顿觉感人肺腑,不免热泪盈眶握着陈福厚的手,连称“打醮当日一定来!”并心甘情愿地投下自己虔诚的香火钱。
而后,他们便带着“天人合一”的自我认识,自以为已经得到了上天和祖先的原谅、救赎与保佑便离开了各种各样的寺庙道观,丝毫没有发现他们已经染上了刻骨的仇恨——对现代医学,对华健医疗的仇恨。
这疟疾说着好像简单,简单到一剂奎宁或青蒿素就能立刻见效,将导致疟疾发病的疟原虫全部杀干净,可它实际上有相当数量的并发症,
脑炎,肺水肿都包括在之内。而有相当数量被华健医疗拒之门外的疟疾病人实际上已经进入了昏厥、休克阶段,不用现代的医疗器械是几乎不可能救活过来的。
邹悦带来的医学课本里写得清楚:对于疟疾重症病人的溶血导致昏厥、休克等症状,除却抗疟药物治疗,补充体液护理和利尿处理之外,最重要的是大剂量的人血球蛋白静脉滴注!因为疟原虫寄生人血球细胞的结果就是裂解血球细胞,继而溶解血球蛋白!在病重的情况没有大量滴注人血球蛋白,使人体恢复原有的运转机制,即使是用了抗疟药物杀灭了所有疟原虫,患者也很有可能因为衰竭而死。
这东西的价格相当高,而且穿越者大规模购入的路径也十分受限——穿越者眼下不仅不想,也不能给华南集团职员之外的病人使用这恢复品。如果是重症病患的话,单纯血球蛋白的使用价格就很可能飙升到六位数。
就单独是因为出现了大规模溶血症状,只用了华健的抗疟药物,但最后没有靠自己身体的恢复能力挺过来的病人,在龙溪、海澄两县就有数十个。对这些疟疾患者,穿越者如果想要救治他们不只是将要耗费本位面的十几万人民币,还要冒着很低的治愈生还率——毕竟农妇口中的“还喘着气”实际上就经常代表着患者已经进入了休克阶段,“只是还吊着口气”,随后很快就会被并发症杀死。
相比之下,运用dh4在金门、同安两县撒播ddt的方案前前后后花到的钱也就十几万银元——这还是包括了飞机的使用成本,实际采购ddt粉剂的资金更是只有数千人民币,从效果和成本来看孰优孰劣是一目了然。
“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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