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却是从儿子的口气中听出了一丝味道,她并不急着回答问题,而是坐在韩韫的对面看着他的眼睛,韩韫被母亲这样盯着却是不知为何。
韩韫的眼神清明中透着不解,往常遇事他都很快便作出判断,这样的不解还是韩夫人第一次看到。
韩夫人故作叹气道“平日里你不是很清楚自己做什么、要什么,如今总算是遇到你不解却又感兴趣的了,果然儿子大了就要娶媳妇了。”
韩韫好看的眉眼顿时微变,却仍是冷静道“若不是母亲对傅家这门亲事看重,我又怎会忍了这圣旨这么久。”
祁睿在一旁也早就听出些味道,他笑嘻嘻道“还是伯母厉害,一句话就将咱们万年不动的冰神给戳了一块,我看伯母您就辛苦些,早日将这婚事给定死了,也免得到时候出个什么故障让咱们冰神白白损失了姻缘可就不好了。”
韩夫人也不继续绕关子了,说道“先不说这姑娘怎么样,就说皇帝下旨咱们便抗旨不得,何况与傅家联姻还可暂时消除皇帝对咱们家的忌惮,有时候事情未必就是看到的那样,咱们便索性接受好了。”
祁睿正要说话,刚过来要换茶水的宛茜却是不小心打翻了一个茶盏,打破了现场正说话的气氛,韩韫和祁睿扭头看了一眼,见没什么事便不去在意。韩夫人却是看了一眼低头的宛茜心中微叹,她的心思她作姑母的怎会不知。
祁睿接着道“我也觉得未必不是件好事,眼下重要的便是稳住祁铭,他可是个多心的。还有再是,明溪也都这么大了是时候成亲了,唯一遗憾的一点便是这傅三姑娘离及笄还要两年吧。”说着说着便扶额还轻轻摇起了头,似是再说怎么办。
韩韫此时的脸色看起来已经有了微微寒意,下一瞬便道“郡王爷似乎比我年长,是不是今年之内就该把婚事办了”
祁睿愣了一下,左想右想,又在原地打了两圈才似乎是想起来道“我母亲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我说怎么这么耳熟呢。”
韩韫“”
韩夫人索性道“好了,今日看也看了,韫儿是不是该尽快回西南蜀地去,时间长了总是叫人担心。等我办完了这件事,自然也跟过去,至少两年内咱们是能过过平静日子了。”
韩夫人最后那话却是触动了韩韫心底对母亲的心疼与内疚,他放缓了语气道“既是如此母亲便不必来回奔波了,且就在京城里住着我也放心,到时我回来便是。”
“咦是你回来啊,你可知道外面都以为傅三姑娘要千里寻夫踏上成亲之路呢。”
祁睿的话韩韫一回来便听说了,虽然多年不在京中,可他手底下的人要打听消息还是绰绰有余的,那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怕是上不了路,这也是他担心的地方。
韩夫人没有想到韩韫会这么说,到底是母子,不消片刻她便也明白了,笑道“如此,母亲便留在京中替你照看媳妇吧。”
傅府一行人回府后,已是午时,众人都各自回房稍加梳洗、小憩片刻后便都匆匆用了饭歇下不提。
傅大夫人此时却是半点歇着的意思也无,她想起白日里那对不是母女却相处起来仿若母女的俩人,心里第一次有了异样的感觉。她不禁扪心自问,当年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
正想着却是听见外头道午间回来的傅正也回了沁心堂,夫妻俩人便又一同用了午饭。饭后,傅大夫人便把在韩家的细枝末节都告诉了傅正。
傅正听着道“从前一直不知道这个宛氏是个什么样的人,韩家在京城的交际圈里向来低调,听你这么一说倒不是个简单的,难怪皇上要忌惮韩家。我曾听闻,宛氏一家也是武职出身,只不过后来竟是宁可靠着族产过日子,生生撤出了武将之家的范围内。”
不知是又想起了什么,傅正又道“说不准皇上日后便会后悔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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