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她却觉得那人似曾相识,那身段、侧面的身影,太像记忆中的某人了
身上的血液开始跟这天气一般,上升到了一定温度,刚才还感觉终有一丝凉意的她,竟是也开始有些热了。正巧楼下刚刚差人送来茶水,傅倾晴低头一看,洋漆茶盘里竟是摆着豆青色的汝窑小茶壶并什锦小茶吊子。
见傅倾晴望着茶盏,送茶水的年轻妇人便道“我们掌柜的一看姑娘就不是凡人,特意把这茶具给姑娘用,里面是泡好的女儿茶,也不知姑娘吃不吃的惯,若是不喜,我这就去换。”
傅倾晴摆手道“不用换,这茶就好,有心了,替我谢掌柜的。”妇人忙笑着退下去。
傅倾晴并不是真的渴了,却是真的因为那个身影才突然体内充血,有些不淡定了。她努力平复心境,刚要伸手自己倒茶喝,却是一旁的子蘸瞧出了什么不对赶忙伸手替主子斟茶。
茶香扑鼻,却是刚刚泡好的味道,傅倾晴只清偿了几口便放下,复又抬头看向对面。刚才还在的人,却是不知何时已人去楼空。
她眨眨眼,好似自己看错了般,硬是想要再看出对面有个人
子蘸便也跟着看了对面一眼,见她眨眼,便道“刚才对面是有人,姑娘难道忘了掌柜的说对面也被人包下了吗”
傅倾晴哪里不知道这个,只是心里作祟,脑子有些错乱。
这段时日她看似正常,却不知是费了多少心神。夜里总是想起那个还是徐滢的自己,以及那个到最后都没去见上自己一面的人。看着桌上不大的小茶杯,傅倾晴突然攥在了手里,也不知是不是用尽了力气,直有些手掌发疼。
“小姐”
子环和刘嬷嬷刚刚在底下吩咐做了些栗粉糕,才一上来便听到了子蘸的喊声,不由得朝傅倾晴望去。
傅倾晴已经将茶杯放下,只是手指已经有些泛白。
“您这是怎么了,出趟门不容易,小姐您可不要吓我们啊,老太爷要是怪罪下来奴婢几个怕是都难逃责难。”子环赶忙快步走了过来道,一面说一面检查她的手有没有事。
傅倾晴已经恢复了常态,摇头说没事,又吩咐道“把这茶具收到一旁的半圆桌上,铺开纸,研好磨。”
子环并子蘸等人便马上收拾。
周围只是雕着花的围栏,四面空旷,连个窗户都无。
傅倾晴望着四周,又望着底下那片睡莲呆了一会儿后才拿起笔来。
生疏的笔法叫她画的极慢,好在画出来的却是极像,仿若雨后的睡莲,清新吐珠,高处的塔上也有观莲的人。两个丫头在旁边一直看着,子环没有在意塔上的是谁,子蘸却是知道姑娘这是画着方才对面之人。
一幅画耽搁了许久,小小的汝窑茶壶早已冷透,席间怕她分神,都不敢叫人换茶。等到傅倾晴终于搁下笔,已是戌时初了,好在是夏日,天还未黑。只是几个伺候的人心里早就打起了鼓,生怕回去被责骂。
子环鼓起胆子道“小姐,是不是该回去了,这个时间老太爷都该担心了。”
傅倾晴看看天色,确实不早了,凉意早就浸透了塔高处,比起下面还要凉爽好些。
杨木给了掌柜足够的银钱,把个掌柜乐呵的问道“小姐下回要是还想作画,可以提前打发人来说一声,我让人给小姐空出一座塔楼来。”
傅倾晴本来已经走出去一些距离了,听见后便回过头来问道“这两边的塔楼都是一个东家”
这掌柜还未与这样书香人家的小姐打过交道,隔着几人也只能隐约见到这位小姐脸戴面纱,他也不敢正眼去瞧,只低头道“这塔楼原本是一个江南做生意的石老爷的,后来又被京里的一位贵人买了去,也就是前段时间的事,咱们也只是那位贵人雇来看顾的。不过那贵人的身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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