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匠姑娘心本在木匠身上,来到居庸关这个人家,死活不和人家睡觉为那木匠保留着贞操。
而那个木匠呢?自和席匠闺女有了那两宿情之后,甭管黑天白天,脑子里整日晃荡着席匠闺女的影子。
席匠闺女让席匠嫁给了居庸关木匠已知晓了,他有好些日子没心思出去干活了。
这天,他师傅找他来了告诉他居庸关有个人家请他去做大木架子,九间房的大木架子如果他们师徒爷俩儿都去,再找个帮忙的三人也得做个“个月期成”。
这木匠本来这些日子无精打采,一听说要去居庸关干活,像注了“马啡”立刻来了精神头儿。
倭着家俱跟师父立马登了程。
他们在居庸关这家儿做了两天活,茶余饭后歇着的时候,免不了主家要和请来的这三位木匠扯些闲篇儿拉些家常,问道:“我们居庸关最近娶了你们村儿一个姑娘,听说他爸爸是席匠,不知你们几位可否认得?”师父先开了口言道:“认得,认得。”主家听木匠师傅说认得新嫁过来的姑娘,言道:“姑娘嫁给的这主儿,跟我们是街坊,就在墙儿东。”
那小木匠听主家提起了席匠姑娘,滴溜溜来了精神神儿支楞起耳朵听着,又听说席匠姑娘就在墙东隔壁,他异常欢喜,他琢磨起了“我无论如何也要见她一面。”
小木匠本来粗脖子大嗓门,平俗爱说爱笑,自打那席匠姑娘嫁了人,他就不说不笑像被枪打了一样——蔫了,今儿个他听说席匠姑娘就在一墙之隔,他脑子迅速转腾起来,琢磨起见她的办法,要想见到她,必须让她知道我就近在她眼前。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一反常态,往日向师傅请示工作轻声慢语,如今请示工作故意放大嗓门,往日歇歇儿的时候人聊天他闷着头喝茶,而如今呢,他没话儿找话儿也要找别人说说话儿。
再说那席匠闺女,听隔壁院里噌噌的拉锯声,使她想起了小木匠,想起了那两晚上的事情。
“唉!不知这是哪拨子木匠啊?”要是他多好啊。不免与人打听,真巧极了还就是她娘家那个村儿的。“可她娘家这个村儿的木匠也有十多个啊,究竟这里边有他没有呢?”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听见了隔壁传来了那高吭的大嗓门,“嘿,嘿!这不正是他吗。”
席匠闺女听了那声音,按捺不住内心的欢喜,琢磨着,“无论如何也要跟他见一面,见一面,就是死了,也心甘了。”
决心下了,她就寻找机会,她想,“木匠干活,只有中午,晚上吃完饭时,自己有点儿时间。”于是她就在中午和晚上假装看街上过往的行人、车辆,站在门口。
她想见木匠,木匠也想见她,那木匠吃完中午饭和晚上饭烟不抽水不喝也假装看过往的行人和车辆站在了门口。
两个人心照不宣都在此时此刻站在门口儿,几天里岂有碰不见之理。
这一天,席匠姑娘出来没有两分钟,木匠也出来了,两个人出来为的是一个目的,两个人的两双眼睛很快就聚集在了一起。
两个人百感交集,要不是在这个地方,俩人要干什么就可想而知了,席匠姑娘呆呆看着木匠,眼睛里噙着泪水
她要见他,干什么?难道就为了看看他,不,她不能认命,她要最后搏一搏,搏它个鱼死网破,搏它个不到黄河不死心。她向木匠招了招手,木匠理会了她的意思,装做漫不经心向她走了去走到了她身边。木匠不敢逗留,只听那席匠姑娘对他说:“我肚子里可怀上了你的孩子啦!你要设法把我救出去啊!”
木匠听了这话心里嘣嘣直跳热血沸腾暗自思忖,她有情我有意为了她,豁出去了!
木匠随师父迅速把这家活儿干完,心里筹划着如何到居庸关去抢媳妇。
抢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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