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宫门在一片霞光之中一张接着一张地开了,所有的文武百官鱼贯而行,迎着朝阳踏过雪白的大理石阶梯,顺级而上,行至庄严的大殿。皇上坐在金鸾之上,金色的发冠,明黄的锦袍,岁月已在他的眉间留下痕迹,连日来的折子看得他心神不宁,寝食难安。底下的百官们在说些什么,他一个字都没能听进去,直到身边的小太监一连提醒了三次,才恍过神来。
左满棠不得不把刚刚奏过的事情再次汇报一遍:“皇上,臣以为选拔官吏一事已经刻不容缓。三年来,民间各种大小事物增加了不少,而各级官府不但没有增加人手,还因为调度c罢免c辞官c告假等原因反而少了不少人,以致办事效率不够,拖沓,很多事关民生的问题不能得到及时的解决。所以臣以为,应该举行一次大考,选拔一些青年才俊为国效力,缓解各级官府人手不足之需。”
又有三四个官员站了出来,支持左满棠的建议。
皇上略加思索,说:“左爱卿说得极是,你回头与各位爱卿商议一下,这大考该怎么个考法,另外再将各级官府大概有多少空缺拟个表出来,再一同报给朕。”
吏部尚书站了出来,说:“近年来,各级官吏的考查一直是王爷在负责,并且新的制度才建不久,刚刚裁了一批人,如今又大改,只怕各级官吏会适应不过来”
“混账!”不提司马晗还好,一提司马晗皇上不免有气,“到底是朕是皇上还是他是皇上啊!这任谁当官不任谁当官,到底是他说了算还是朕说了算啊!他动得,朕就动不得?”
吏部尚书赶紧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前些日子王爷刚立新的吏制之时,皇上还夸奖新吏制能精简冗员,替朝廷省了不少开销”
皇上更气:“你的意思是朕反复无常吗?”
吏部尚书脸色发青:“奴才不敢。”
皇上当即做出惩罚:“听旨:官降一级,自削官俸一年。既然你这么为难,那么这次选拔官吏之事,你也就别参与了,让左丞相办去吧!”
皇上分明是因为近日来受了传言的影响,在生司马晗的气,吏部尚书正好撞在了枪口上,虽然不公平,也只能忍着,并谢了恩。其他人见此情形,哪还敢出声再议此事,随便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各自散了。
左满棠依然立下殿下,没有走,平静得像根柱子。
“左爱卿,你还有事?”皇上问。
左满棠欠了欠身子,道:“奴才见皇上似乎有心事。”
不必多问,都知道皇上是在想到底该拿司马晗怎么办。如今这传言越来越凶,漠北国和藩南国显然已对天朝有了很明显的敌意,朝廷内流言蜚语盛行,不少人都在猜测司马晗到底会不会夺自己皇兄的大权,那些立场不坚定的人已开始蠢蠢欲动,似乎有倒向司马晗的迹象,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皇上眉心处的“川”字又深了几分:“左爱卿,你说朕该怎么办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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