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头,几乎是到了平缓的地方。
确定了方向,暴雨铺天盖地的浇灌,司马羽手里的什么东西遮住火把,使它不被浇灭,他一只手举着火把,一只手抹着脸上的雨水,若离冷得发抖,卷缩着身子问: “司马羽,你眼睛好使,看看一脉在哪里?”
司马羽指了指下面:“那不是?”
顺着司马羽的手指方向,借着他手里火把的光,模模糊糊的看见下面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慢慢蠕动,等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楚是着甄一脉两只胳膊左右各夹着甄珠儿甄贝儿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甄珠儿甄贝儿身体软软的,几乎是全靠甄一脉在中间。
若离知道自己帮不上忙,看着瘦弱的甄一脉费力的架着两个姐姐,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人家是亲姐弟,看起来平时关系很疏远,一点有事发生,骨肉相连。
寒冷雨淋加上脚下打滑,若离不得不蹲在地上,司马羽举着火把看着下面的甄一脉艰难的往上挪,有时候走一步滑下去两步。
而山脚下雨水河水般的形成了河流,半人高的小树都快被淹没,他想下去帮帮甄一脉,却放心不蹲在地上打颤的若离。
若离感觉到了司马羽的犹豫,拉了拉他的袍摆小声说:“司马羽,你不用管我,去帮帮一脉吧。”
司马羽低头看了看若离,见她随手从旁边拉过一根粗壮的树枝,那颗歪着脖子的大树从盘旋而上的小路旁边歪了过来。便伸手折下,将树枝插进松软的泥土里,试了试,又将树枝拔了出来,手脚并用将脚下倾斜的坡地弄出一小块平整,又将树枝插进土里,说:“若离姑娘,你拉着这个树枝就蹲在这一块,我下去看看。”
司马羽说完将火把油布全都交给了若离,这才返身下去。
若离举着火把,她没司马羽的能力,不能一只手将油布遮在火把上,灵机一动,将油布盖在了歪脖子树上,将火把斜起来插在树枝上,火把便在油布下忽明忽暗的艰存活着。
司马羽下滑到甄一脉身边,将甄珠儿的胳膊搭在肩膀上,甄一脉这才直了直身子,用心的架着甄贝儿。
两人走得很艰辛,若离蹲在小小的平地上,看着他们蜗牛一样的速度,听着山下咆哮的洪水,不时轰然滑下的地动山摇天崩地裂,心里着实发慌,却不敢乱动,她知道自己的本事,万一弄不好,再给他们添麻烦就不好了。
心里着急手里就拿着树枝玩弄,将它在泥土里转来转去的,司马羽将树枝插得很深,绝对不会从土里出来,但是转了一会儿却从上面拔了出来。
手里拿着树枝在地上着急的划拉划去,忽然灵光一闪,用树枝的一头将松软湿透的地面一点一点的铲平。
不一会就铲出两个可以下脚的台阶。
她蹲在地上,一点一点的用树枝有时候用手,一个一个的开辟台阶,她自己就踩着台阶往上走。
司马羽用功将脚底下踩稳,几乎是半抱着软软的甄珠儿,迎面劈头盖脸豆大的雨滴。
脚下不敢太用力,用力过大会向下滑去,也不敢不用力,用力太小也会向下滑去,他一步一步的试探着,旁边的甄一脉比他还艰辛。
走到台阶前,两人抬头去看,若离蹲在地上一点一点的用树枝剜着台阶, 司马羽甄一脉都有功夫,只要一点点的下脚之处,走起来快多了。
司马羽来到歪脖子树旁,取下树上插的火把油布,示意甄一脉一只手撑着油布,他举着火把。
衣服紧紧粘在身上,雨倾盆浇灌,若离蹲在山坡上一点一点的挖着台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这样一直下去,也许要死了。
一点一点的挪到了高处,山上的水一股股的流了下来,越往高处水流越小,手已经麻木,只是机械的挥动着树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