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念俱灰地打开家门,脑子里尽是陈宝蓝的一颦一笑。我轻甩着头,犹如眼前呈现出万丈深渊,逼迫得我无从选择地一直一直向前走去。
我接受不了他说喜欢我,既然拒绝我又何必说喜欢我!
处于四周尽是黑漆漆之中,我回想起我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对他表白,我甚至都不躲避他的眼神。我开始迈出步伐走向房间,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妈妈凑了过来轻轻嗅着我衣服上的味道:“去酒吧了?”
“没有。”如果允许的话,我现在就想去。
妈妈仔细地打量着我,双手搭在我的双肩上,双眼发出怜爱的光:“我不是反对你去酒吧,只是希望你能正正经经地找个男孩,你二十四了,年纪开始大了——”
“我觉得——”我打断她,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我还想过几年轻松自在的单身生活。”
是的,单身生活,我不想被热恋束缚。陈宝蓝,你是绳子,你不选择我,我反倒感觉轻松了。可是越是这样安慰自己,越是发觉自己变得可怜楚楚。转念一想,那些他妈的公事真的他妈的重要吗!要你日思夜寐,甚至连喜欢的人也不能接受吗!倒是我,不能接受你说喜欢我!
再次身处于金碧辉煌的殿堂,我心里忐忑不安——昨日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我忍不住又去想这件事。踏出电梯,踩在光洁亮丽的地砖上却再也没有当公主的感觉了。我落寞地走着,向前挪着步,像拖着一具不属于自己的身躯。身旁不断有人超越我的脚步,跟我同一个电梯出来的男人正越过我走在我前面,我随眼瞄了瞄他的着装——酒红色的内衬衫深深藏在纯黑色的整齐西装里面,笔直的黑色西裤衬托出他的高大魁梧——就是这类型,就是他!我的未来老公人选不就是这样的吗?不就这样简单吗。
酒红色衬衫的男人快步走进邢旻的办公室里,样子正经严肃,十足是在奔赴葬礼的面孔。葬礼?我稍稍疑惑了一下,刚把手放到门把上,一把熟悉的声音就随之传入耳畔,听得我胆战心惊:“那辆车怎么样了?是不是放到回收站已经销毁了?!”
“还没有。”酒红衬衫男人的声音颤抖着,话音里透着惊恐。
“那放到哪里了?!”邢旻大惊失色,声音变得异常尖锐,而且微微跑了调。
沉默了半晌,办公室里鸦雀无声。可在门外偷听的我已经被吓得心惊肉跳——我马上联想到潘思妮的车祸,还有——我不安地咽了咽口水,还有潘多才说邢旻是杀害潘思妮的凶手!
握住门把的手渐渐颤抖了起来,我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脑子在嗡嗡作响。
“放在你家的后花园里了。”酒红衬衫男人的声音微弱地传了出来。
“什么!他妈的你好意思说出来吗!”听得出来邢旻已经五雷轰顶了,声音之中已经传递了熊熊怒火的炽热。
“乔梦!”正在我听得入神之时,邢佑突然出现在我旁边,吓得我那放在门把上的手猛地撞了一下门。
邢旻的办公室里的声音戛然而止,霎时间变得死寂一片,心跳声也随之渐渐放大音量。
“hhhhhi。”我口齿不清地朝邢佑打招呼。
邢佑看了看邢旻的办公室,又扭头看了看我:“你在听什么?”
我心虚得不敢看他的双眼,眼睛只是徘徊在他的耳朵和发鬓之间:“我刚想进去来着。”
他知道我在说谎,他知道——邢佑狐疑地凝视了我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说:“你手上抱着的是什么?”
“是ld集团在hell一集团撤股的文件,今天就要上交了你们快签名吧。”我立刻拿出文件递给邢佑,看着他专注而又专业的神情,不知为什么我居然很有安全感。
“我们昨天就这件事开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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