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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是谁问过我的生存意义是什么。
我自己也答不上去。
大概是自己正在做的一切都与意义无关吧。最初到ld集团上班是为了让家人不担心我的生活,来到了ld集团遇到陈宝蓝,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陈宝蓝高兴,后来跟潘多才c骆少郧结成挚友,我开始为了玩乐而活;突然有一天合同不见了,我的整个生存目标赫然转移到了接近邢旻而取得合同,我努力着,奋发着,我简直感到我整个人生都栽在了那儿。
而现在,我疲惫得不愿再前行。
合同找到了,而我却又为了邢旻的事情费尽了心思。
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到底我的命运只是忙碌和操劳吗?
冷冰冰的金属贴紧了我的太阳穴,我就这样被刺骨的冰冷东西戳醒了。我万念俱灰,感到前途一片迷茫,但当我迷糊地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只感到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干脆,没有拖泥带水,没有眼泪和笑声,我所遇到的一切只不过是一种介质,我可以透过它们,直接领悟人生。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的鼻子山根,我竟然能够感受得到枪口里飘来了一缕凉风。
我的心脏一下子收紧了,呼吸也猛然屏住了:“我——我要死了吗?”
这时,韩锦冲进了房间,惶恐至极的表情深深地烙入了我的记忆里:“你在干什么?”
邢佑转过身去看向胆怯的韩锦,收起了手上的手枪,朝房间外大声呼喊道:“是谁带他进来这里的!”
“对不起,他说上厕所的我不知道他竟然走到了这里,韩先生请走这边。”一个穿黑色笔直西服的男人慌张地解释着,同时有礼貌地带领韩锦离开。
“记着,你什么都没看到。”邢佑在韩锦的耳边吹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趁着他们没注意,打开窗户,爬上了窗口准备跃下去。我闭上双眼,即使我跳下去毙命了我也不想留在这里,这个坚定的决心使我一点一点地挪出窗口——
一只手使劲地把我拉回房间里,那个满是女孩子装饰的粉红色房间,却是一个糖衣狱牢!
“你要是死了,我的损失可就大了。”邢佑咬牙切齿地说道。
透过他的眼神,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恨意。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恨我,或许他把我当成了邢旻,或是什么。
“你把枪对准我,不就是让我死吗?”我瑟瑟发抖,只感到寒冷使我的嘴唇打颤,牙齿在打战。
只见他微微地冷笑一下,拨弄起额前的刘海:“会有你要死的时候,就在不久。”
邢佑起身整理了一下着装,不屑地对我说:“好了,我要上法庭了,要是邢旻不能进监狱的话,你的人生就这么着吧!”
我透过窗户看到邢佑的车驶出了别墅,只是他的手下还在别墅里守护着,使整个屋子密不透风。就算我在房间里有任何举动,都会被看守人员看在眼里,随时来阻止。
邢佑很聪明,把屋子里的利器都收起来了,不让我有任何自杀的机会。连喝水的杯子都是纸造的,吃饭的工具都是胶造的。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着电视机。这个情形是我经常在上班时候幻想出来的,渴望悠游自在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这种生活,可我现在却开心不起来。
电视机的声音盖过了我的思绪,成群的好朋友在一起说笑谈心,一张张笑脸呈现在电视屏幕里,看着看着这则广告,眼眶突然红胀起来,我噙着眼泪对着电视机笑了起来——骆少郧,陈宝蓝,潘多才,你们最近怎么样了?我们之间的欢乐怎么就变得如此遥远?我记得那时候我取笑过骆少郧是工作狂,和陈宝蓝暧昧了一段时间,跟潘多才成为闺中密友,但又很快反目成仇。但这一切一切都会消逝,就像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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