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他提醒演员注意他的台词“你听着!”
“我听着呢”王修做洗耳恭听状。
“内个,在这狭意的午后,我见到你,忽然想起了一句熟悉的诗,内个,心迹未抒”黑帽子似乎要背诵一首诗,但并不像自己说的那样熟悉。
“狭义?不是广义啊?”王修问。
“心迹未抒外人外人”汉子只管自己说下去。
“你是不是说心迹未抒外人阅?”王修都替他着急,赶紧把话接上了,以免憋得喘不过气来。
“对,对对”黑帽子感激地看着王修,仿佛他是帮自己疏通便秘的医生。
“那您对下句啊。”
王修暗骂这黑帽子有病,随口说“花枝一束故人香嘛。这首诗来自日本的源氏物语,属于小众诗。没想到兄弟”
“对对对”黑帽子很开心“源氏物语!源氏物语!”然后握着王修的手说“总算等到你了。”
“您对源氏物语感兴趣?”王修以为碰到了书友。
“什么狗屁物语,编暗码的人估计太想显摆了,这几把玩意谁能记住。”黑帽子压低声音说“一路安全?”
王修几乎被一口气噎住了,对面这位原来是个侦探迷啊,刚才便秘了半天是为了对暗号!他犹豫了好半晌才缓缓说“安全吧”
“那就好!”黑帽子自顾自地说,说完从袖口掏出黑羊皮制作的精致小袋子,拇指大小,口子扎得极紧“同志,交给你了,务必送出去。”
王修倒是真想问交给谁呀,但寻思了一圈儿咽了回去,因为这个问题显然又会将自己推到局外人的身份,他不想搅和了黑帽子真挚的情感投入。
“很急吗?”王修换了一个角度问,说完还假装四下看看。
“能不急么”黑帽子依旧压低声音,同样边说边左右看“你要带入关。今天就走,入关的火车一周才一趟,错过了就来不及了!”
“你呢?”王修又换了一个角度问。
“我得继续潜伏在这儿,我要战斗!”黑帽子显然很兴奋且坚决。
“行,你战斗吧”王修四下看看,低声说“赶紧走,千万注意安全。”
“不,不,我要送你去车站!”黑帽子说。
王修忙摆手“我还有其他事呢。”
黑帽子急切地说“时间不多了,寄存处,你的行李证件都到位了。报‘和三统’的号就可以取出来。”
“我去,不胡八条啊?”王修急于甩了这个精神病,说得跟真的似的“放心,干我们这行都有数。”
“你保重,同志。”黑帽子拍拍王修的肩膀,压低帽檐,起身离去了。
王修松了口气,这是谁家的精神病没看住。
人走了,酱香味儿还在。看书的好心情被打扰了,王修合上书,插回书架,拿起羊皮小布袋看了看,刚想要扔进垃圾桶,却又觉得有趣,顺手揣回了口袋。
一路无聊。
回到家中,王修似乎还没从特工接头的戏份中解脱,他打开台灯,再次掏出那个差点扔了的羊皮袋,打开袋口,见袋子里装着一个5厘米长拇指粗的钢制圆筒,顶端有个极小的孔洞,像半截大号派克钢笔,看不出是个什么玩意。
“傻逼!”王修低声骂了一句,脑子清醒了一些,自己刚英明神武地抓了两个盗贼,就被一个粗鄙的精神病戏耍了一番。王修终于决定,把小圆筒连同羊皮袋子扔进了家里的垃圾桶。
电话突然响了。接起来一听,是老巡警“是侦缉队宿舍么?修哥么?”他几乎是哭着汇报“修哥,修哥,俩人被”
“俩人被打死了?”
“不是,我们押送俩人走到半路,被你们侦缉队的秦五他们强行带走了。”
原来,巡逻队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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