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急匆匆回到家里,一进门就奔着垃圾桶而去。
只要拿到了情报,交给陶然,一切混乱都将结束。
事情就这么简单。
然而,他翻遍了垃圾桶,根本就没有那个精钢制的小圆筒,甚至羊皮袋子也没了!
王修又翻了翻写字台,没有;地面上,没有;书架里,没有。两样东西就像神秘的黑帽子人一样,匆匆而来,匆匆而走,也许,它们根本就是个梦?压根儿就没出现过!
完蛋了!
自己运筹帷幄撬动全局的筹码失窃了!而且这个盗贼只拿走了情报,没有翻动其他任何东西,他目标单一明确,下手干脆利索,应该是有备而来。
陶然下手如此之快,怎么可能呢?
王修警觉地看向窗口,窗台上的均匀的灰尘表明,这里没有人出入过。
房梁,不用看,王修的房顶是三楼的地面。
只有门了,但门锁是完好的。王修走回门前,用手电筒照射锁孔,果然发现了一丝不易差距的新磨痕,这不是钥匙摩擦造成的,而是细金属丝勾拽导致的。对方使用了悬丝开锁技术,是位道行中人。
确定了进入现场的路径,王修轻轻俯下身子,打开手电筒,一道光侧打在地面上,在对比强烈的光线照射下,地面的脚印清晰可见。
王修如一只即将捕食的老猫趴在地板上,眼睛不措地盯着每一丝痕迹。多数足迹是自己的,但也有例外,他在由黑灰色泥土粉尘组成的脚印组中,发现了两枚完整的波浪花鞋印。这枚鞋印的形状c颜色都略区别于自己的,有些花纹还略带一些粉白色。
对方带着不同成分的泥土进入了自己房间,他鞋上的泥土带着白色粉末成分,如果不是警察,很难看出这细微的差别。
观察他的脚印,脚掌部分压力重,脚跟部分则轻,脚尖有些许扬尘,说明此人脚步轻盈c年纪不会太大,从两枚鞋印的间距看,走路步幅较开。
贼是三十几岁的男人。王修做了第一个判断。
再仔细查找,又发现了几枚不完整的鞋印,王修初步勾画出不速之客在室内的行踪:进屋,翻找书架c衣帽架c写字台,最后是垃圾桶,王修当天没接触过的部位他没有去,包括厨房c床c沙发。
目标明确,没太费力就找到了东西,这是第二个判断。
可贼怎么知道自己今天上午在屋里转悠过的几个位置,他又怎么知道,自己没有把东西带出去?
一股寒意摸上了王修的脊背,似乎有只纵横三维的凌空之眼在盯着自己,这只眼在哪里?
王修忙找出书架中的120相机,对着鞋印儿拍了几张照片。用镊子和小勺轻轻的刮取了一些鞋印上的粉末,装进随身携带的小纸包内。
他渐渐意识到,他能做的仅有这些了,其他的都要交给上帝。而上帝却开起了自己的玩笑,他老人家饶有兴致地用害人的情报,把他一步步拖入深渊。
在大房镇郊外荒凉的山路上,小汽车瞪着两只凶狠的大眼睛,在漆黑的夜里一路飞驰,卷起滚滚尘土。黑帽子先生胡安嘟嘟囔囔地开着车,副驾驶坐着焦急的阿炳。受陶然的委派,俩人要以最快的速度,抄小路提前赶到白庙。
“秦五都出发几个小时了,你确定咱们能赶上?”阿炳很着急。
“没事儿,秦五出发以后,小脚们在路上撒了两处钉子。秦五的车子标配一条备胎,由此计算,换车胎c修车胎就得半天,所以呢现在还压在路上呢!”胡安宽慰阿炳。自打发现情报交接失误后,胡安狼奔豕突,跑到现在还没睡觉,却依旧没心没肺。
可是“估计”二字让阿炳悬着的心无法落地:秦五如果有事儿,他奉天的姐夫必然迁怒于两个飞贼,然后就是把韩继宗撒上芝麻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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