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枕头和被子都被泪水打湿了。我知道,在收到我这封信后,肖芳也会像我这样悲伤痛哭。我知道,从此我永远背上了一个还不清、还不完的感情债,我的未来也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幸福。我一直固执地认为,无论贫富贵贱、地位高低,两个真正相爱的人走到一起,才是最大的幸福。”
“您们结婚了,您跟郝文丽结婚了?”我问。
“是的。我们办了两场婚礼,城里的、乡里的都很热闹、很隆重。我多次说过,郝文丽是个非常好的人。我已经辜负了一个深爱我的女人,我不能再辜负这个深爱我的女人了。所以,我一直努力地学着去爱郝文丽,一直想努力地学着去忘记肖芳。”
“肖芳怎么样了?您后来跟她见过面吗?”
“见过啊,好多年以后,在全省的一次文化演出颁奖活动中,我给获奖单位和个人颁奖时,见到了肖芳。刚开始我还没在意,当时在主席台上,我跟正对面的肖芳握手,肖芳似乎含着泪、含着怨望着我时,我才猛然想起来。我们一直握着手,直到主持人提醒照相时,我才回过神来。”
“好有戏剧性啊。”
“生活就是一台戏啊。那次见面,勾起了我深藏于内心深处的甜蜜回忆以及沉重的负疚感、负罪感。我开始对对月光县峡光乡峡里河农民文化艺术团及团长肖芳给予了足够的关注,通过省委宣传部和省文化厅给予了适度的支持,尤其是经费方面。我还专门找人跟她盖了房子,装修好后,以县委、县政府的名义奖励给她。实事求是地讲,她干得很出色,加上我们推荐,他被文化部评为全国农村文化工作先进个人。在进京接受颁奖途中,在由省文化厅安排入住的宾馆里,我去见了她,这是我们离开后,第一次单独相见。我推开她住的房间,她站起来望着我,我们就这样凝视着,一言不发。她轻轻说,她在峡里河的那条小路上,一直想看见我的身影,盼望着我能回来。我当时忘了我是一名省委常委、省委宣传部部长,我恢复了一个单纯男人的本来面目,突然跪在她面前,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嚎啕大哭。她也大哭起来,我们两人拥抱着痛哭。后来,我们两人不由自主地或者说是十分默契地宽衣解带,忘情地亲吻,痛快淋漓地进行‘感情宣泄’。过去,在你们月光县,我们是这样痛哭地亲吻做爱。现在在省城,我们也是这样痛哭地亲吻做爱。不瞒你说,我这个地位,我负责的地方,主动对我投怀送抱的年轻漂亮的女人大有人在。我突然明白,只有跟自己最爱的人做爱,才是最痛快、最快乐、最爽的,这是灵魂和肉体的高度融合,这是现实和梦想的高度融合,这是我们人类两性关系所能达到的最为完美的精神境界。这无关年龄、地位、贫富、贵贱,甚至是道德……。”
我静静地倾听着,我突然发现,千部长在我脑海中的形象不仅仅是单一的、消极的、负面的,而且也是立体的、丰富的、有血有肉的。
“跟你说这些,你有何感想?是不是认为我思想有问题,趣味低级,情操不高尚?”千部长问我。
“没有啊,很感谢您啊,感谢您向我敞开心扉啊。”我说。
“如果我下拨宣传文化工作经费给你们,你觉得合适吗?”
“合适啊,促进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建设文化强省是省委,也是我们大家共同的责任啊。”
“你远在天边的一个县委记,到省里来一趟不容易。怎么能空手回去呢?你怎么不开口向我要点什么回去呢?”
“您又请我吃饭,又请我喝酒,还跟我敞开心扉说话,我还好意思开口要吗?人要知足嘛,知足者常乐啊。”
“这样吧,我们不说漂亮话。我给你100万,你给50万肖芳的农民文化艺术团,她们到处演出,交通住宿、服装道具是很费钱的。另外50万奖给乡镇文化站,村农家屋,及农家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