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胜出的一方,肯定不会待见墙头草。出局的那一方,也不会待见墙头草。两头都不讨好,这就是墙头草最“危险”、最“致命”的地方。
我不知道,诸葛瑾倾向的那一方,是不是能提前知道诸葛瑾的工作变动,是不是曾经试图跟他说好话,曾经试图留住他。
必须承认,诸葛瑾不是我最想请上级调整工作岗位的人,我最迫切需要的是时间,我担心调整其他人的工作岗位,会遇到巨大的阻力,既费时间又让市委记翁敏杰同志为难。
我的判断是,诸葛瑾不是那一方的核心成员,那一方不会使劲全力,拼命护着他。所以,我不得不选择一个折中方案,一个稍微容易一点的方式,就是让诸葛瑾先期离开县委组织部部长的工作岗位,我需要一个更为正直、更为勇敢的人来取代他。。
组织部部长的岗位太重要了,我必须让信得过的人来坐镇。
我说:“谢谢你啊,诸葛部长,主动来跟我聊天告别,我本来是想找你聊聊天的。”
“这是应该的啊,重新去一个地方,跟自己以前的主官话别,这是很正常的事啊,用不着说谢了,说谢就有些见外了。”诸葛部长说。
“我看你有些不太高兴,是不是对这种安排不满意啊?”我问。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嘛。人不能总是呆在一个位置上啊,树挪死,人挪活嘛。何况我还是进了城呢,要知道,我们这样的干部,我们这样一个穷县,进城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啊。”诸葛部长说。
“史部长那么有能耐,会钻营,拼命想进城,还只是到市地方志办公室副主任的位置。我没什么操心,就不知不觉到了这个位置,有什么话可说的呢?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诸葛部长说。
我打算安慰他一下,见他这么一说,就没有安慰的必要了。于是,我说:“史部长为什么那么急迫地想走呢?县委常委、县委宣传部部长的位置不差啊。”
“史部长这个人很有思想,很有工作能力。就是私心太重了,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什么意思?”我问。
“只要认为自己有利可图的事,他都要插手,不管是不是自己分管的事,尤其是对那些工程项目、物资采购、人员招聘、干部调动升迁,特别热心,可以说是大小通吃。”
“他这样做行得通吗?”
“本性使然,他才不管行不行得通呢?成功一次是一次,捞一点好处是一点好处。不成功就嫉恨人家,在各种场合说人家的坏话。”
“那最后的结果怎么样呢?”
“反正到最后,自己宣传部的人不待见他,县部委办局、乡镇的干部不待见他,最后弄得连县里的领导们也不怎么待见他,他完全成了孤家寡人,自己把自己搞臭了。算他有自知之明,自己觉得在月光县待不下去了,就自己活动到了市地方志办公室。换一个位置呆着,总比呆在月光县丢人现丑强啊。”诸葛部长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记得他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跟他送别。他的行李都没人跟他搬,宣传部自己的司机都不愿意开车送他。县里连简单的欢送会都没有开。可以说,他走的非常惨。”
“我听说,以前的县委记也走得灰溜溜的啊。”
“以前的县委记,好歹还有个县委办公室王主任跟他张罗,而史部长呢?没有任何人跟他张罗。”
“那他是怎么走的呢?”
“怎么走的?是我发动我组织部的人跟他搬的东西,人也是用我组织部的车送走的。即便这样,我们组织部的人,还七不愿意,八不愿意呢。”
“唉,我以后走的时候,还不知道有没有人送呢。”我说。
“我不知道你未来是什么处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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